见神龙无首（4）

……

雪月城.

酒肆里，萧瑟双手握着铜币双手合十，双眸微阖，心中默念.

良久，他双手又是一展，轻轻一抛，铜币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后落在桌上，清脆好听的声音也在那一刻钻入耳中.

然而在第三枚铜币掉在了桌上，却依然在原地继续旋转着，似乎并不急于将这奇异的卦象显露出来；直到片刻之后，铜币终于一点一点地停下来的时候，忽然一只手罩住了它——铜币的朝面应该显露出来了，但是那只手却挡住了视线.

飞轩额头上满是汗珠，外面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时也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他惊诧的抬眼，看着那只手的主人，问他，

飞轩.：“为何？”

萧瑟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萧瑟.：“如今只剩两种卦象，我想请问先生，若这次还是三面桃花……”

飞轩缓了缓，也不急于看卦象，答道，

飞轩.：“若仍是三面桃花，那此卦就是用九，见群龙无首.”

萧瑟.：“是吉还是凶？”

萧瑟又问.

飞轩猛地站起来，

飞轩.：“大吉，天下共治！群龙无首，观望者时机一到，可一化龙，直飞九天！”

萧瑟.：“那若是桃木剑呢？”

飞轩蹙了蹙眉，长叹，连语气也沉了下去，

飞轩.：“大凶，龙死荒滩，血流三万里.”

话毕，外头瞬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一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萧瑟.：“好！”

萧瑟朗声说道，手猛地一挥，将那枚硬币远远地甩飞了出去.

到底是大凶还是大吉，谁也不会知道这个结果.

乌云瞬间散去，雷鸣也仿佛只是一场幻觉，阳光重新照射进来.

萧瑟.：“我从来不信什么天道，只信我自己，只是我心中还有一丝迟疑，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做一个决定，但是又没有勇气，所以才胆怯来求一求天道；但是刚才我忽然想明白了，所以这卦算不算都不重要了.”

初春的阳光如细纱般轻柔地洒落在萧瑟的身上，为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王蓁抬眼望向他，长久以来的认知也这一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飞轩默默地收起铜币，双手抱拳，

飞轩.：“多谢.”

萧瑟.：“不客气，我也不全是为了你.”

萧瑟将双手拢在袖子里，淡淡道，

萧瑟.：“毕竟，若是真折了望城山的八成天道，我还真怕那赵玉真提剑来砍我的脑袋.”

说罢，也不等那两人说话，自己独自走出了酒肆.

飞轩叹了口气.

他心中明白，若不是若不是萧瑟忽然结束这次的占卜，那天上滚滚阴雷，怕是就要砸到自己身上来了.

王蓁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迅速与李凡松和飞轩道别后，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加快脚步，匆匆追了出去.

方才迈出酒肆，一道喘着粗气的声音便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雷无桀.：“萧瑟，蓁师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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