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眸子对上,眼中皆是毫不掩饰的火星,江贺梨挽了个剑花,做好攻势。
鬼新娘的手直挺挺的抬起,簪子在她的手下变成了一把红色的剑,细小的银丝贯穿她的大脑,在此刻格外显眼。
赤红的杏眼微眯,剑锋便以破空之势向江贺梨攻去。
红色剑锋直指江贺梨胸膛,江贺梨抬剑一横,用剑身的侧面抵住剑锋,金色的流光大盛,光中似带着丝丝的电流声,炸响于他们之间。
双刃之下,是千钧的威压。
鬼新娘一时不敌,被江贺梨击退数十米,几条细小的金色电流在衣袖上流窜,发出嗞嗞的电流声,最后不见。
这一击将林玉倾打倒在地,她将簪子所化之刃随意扔于地面,自己则是跪坐在有些湿润的泥土上,青丝铺地,发尾粘上了些许泥土。她双手捂住双耳,眼睛紧紧的闭着,手上青筋暴起,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
血泪从紧闭的眼中流出,顺着脸颊流到下颔处,一滴一滴没入红色的嫁衣中。
江贺梨趁此机会,抬剑便刺向林玉倾。
可天不遂人愿,一红色剑刃挡住他的攻势,让他不得前进半分,趁着他与剑刃缠斗之时,陒坐于地的林玉倾“嗖”的一声,拨地而起,暗红色的长甲直击江贺梨的脖颈,这一举动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江贺梨则迅速下腰收力,红色的剑刃因江贺梨的收力而控制不住向江贺梨所站方向飞去,直至剑身没入徐家的高墙中。
林玉倾也因此抓了空,江贺梨挥动剑刃直击林玉倾面门,林玉倾向后退去几步,江贺梨也借此次空隙立起腰来。
剑锋对着林玉倾,等待着下一轮的进攻。
身后的剑刃缓缓脱离墙面,从江贺梨身后袭来,鲜红的剑刃如同黑夜中的恶龙,不顾一切的冲向江贺梨。
江贺梨感受到身后的异动,在剑刃快刺穿他的脊背时,他向右迈出一步,转身,身上的衣裳被带动,像是在空中飞舞。
剑在下一刻脱了手,像有灵智般袭向林玉倾。
纤细白皙的手迎上那剑刃,手指被划出道道血痕。
金色的剑气蚕食者林玉倾的血肉,发出嗞嗞的响声,一股淡淡的焦味也在空中弥漫开来。
江贺梨手中施动术法,那剑便更向前倾一分,林玉倾也为此加大手中力度,不觉中,鲜亮的红色血液已浸湿剑的下半段。
江贺梨正准备欺身亲手执剑时,却不料眼前的人缷了力,剑也顺势刺入她的胸膛。
江贺梨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转念一想,怕是有炸,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默默走向前去,心念:罢了,就算有炸,于我而言,无用。
“为什么?”他开了口,应当是在问林玉倾为何会在知道结局的情况下卸力,眼神扫过林玉倾,他才发现她眸中一片清明,在没有了一点之前的模样。
这打斗的一切也只不过是烟花一耀,秋风拂面间。
待沈容看清两人时,已是如下情景。
林玉倾满地狼藉中,址出个苦笑,血迹蔓延至她的下巴,她却没有伸手去擦,只颤着声音道:“江…江道长,求…求你,杀了我。”
她直直望着江贺梨,清明的眸子中是对世间的淡漠,与对生存的无望。
“不行!”一道声音打断了江贺梨刚要说的话,沈容急切的奔向林玉倾,却被宋辞凌拦住。
“沈公子,稍安勿躁!她该走了!”
宋辞凌向他大喊一声,并几步追上他,将他钳制在地。作为一个柔弱书生,自是不敌上过战场的宋辞凌,他只能认命。
“她是鬼,不是魂!鬼有鬼的道要走,你无法参足!她已被困镇子十年,该走了。”宋辞凌蹲下身子,安抚性的拍了拍被他钳制在地并被贴上定身符的沈容。缓着身声道:“而且,这也是她自己的意愿。”
沈容应声垂下脑袋,没有吭声。
江贺梨点点头,算是答应:“而且,既便你不说,我也会杀了你,不过…你为何会想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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