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传来远处的戏曲声:莫道情深悠悠情难断,君不负卿,君不负卿……
宛转动人的歌声似是萦绕在耳边,又像是流转在在整个镇子中。
歌声中透露出与佳人别离的悲凉,但又似乎是她对人世不公的泄愤。
“她好像在哭。”宋辞凌垂下眼眸,闭眼倾听着。
“她?她是谁?”
此时,一座花轿与江贺梨擦肩而过,江贺梨便心下了然,因为他听到了轿中隐隐传来的唾泣声。
耳边的歌声渐渐淡去,宋辞凌也缓缓睁开眼,他似是被歌声感染,此时眼尾上还泛着些许红。
他望向江贺梨道:“江道长,要不跟上去看看?”
江贺梨点点头,俩人便负手而去。
因他俩走得较慢,就此,他俩便与花轿离得软远。
远远,俩人便见轿子停在了徐家门口。
此时已至三更,家家户户都已熄灯入睡,只留徐家灯火通明。
徐家门前左右各挂上了红白灯笼,再想想此刻的倘在棺中的徐家公子,灯笼上写着的‘囍’字就极为讽刺。
等等,江贺梨意识到一点,既然在他们的印象中他们还活着,那这徐家公子又是怎么死?不过,一声呐喊打断了他的思绪。
待喜轿停至俆家门口一段时间后,徐家的大口终于被打开,喜婆行至轿门前,扯着嗓子喊道:“新娘子,请出轿。”
无人应答
此时的正好掀起几阵狂风,夜晚的寒风寒冷刺骨,喜婆本就是个年过半百中老年人,更是受不住这凛冽的寒风。
于是便又扯着嗓子喊道:“新娘子,请出轿!”
喜婆在寒风中打了个喷嚏,不觉小声咒骂道:“不就是个小贱蹄子吗?嫁到徐家也只是嫁给个死人罢了,现下还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喜婆的咒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不过她还是在耐着脾气喊了声:“新娘子,请出轿!”
此次,还是无人应答此。
喜婆耐不住寒冷,此刻也管不得什么,便令人将轿帘掀开。
抬轿的小厮唯唯喏喏道了句:“这恐不符合规矩。”
“喜婆摆摆手,她都是要死的人了,还要什么规矩。”喜婆此番话全然不考虑轿中人的感受,只自顾自的命令着抬轿的小厮将轿帘撕开。
小厮不得已,便掀开了轿帘。
啊!
一声惊乎应声响起,掀轿帘的小厮突然跌坐在地下,指着轿帘,颤颤巍巍的说道:“新…新娘子,自…自杀了!”
说完那小厮便被吓晕过去,其余抬轿的小厮听闻此言,恨不得能离花轿八丈远。
不过,喜婆竟大着胆子,掀开了轿帘!
姑娘的红盖头遮住他的半张脸,剩下半张脸因失血过多而过分苍白,此刻她嘴角下的一颗小痣格外突出。
一支细长的簪子贯穿了她的胸口,她便这般倒在了血泊中。
红色的液体顺着身体向下流,身着穿大红喜袍她,身上不现一滴鲜血,因为鲜血都被衣裳隐去。
血珠砸在地板上,底板被染得鲜红。
此刻的她,像极了一朵存在于冰雪中的寒梅,冷傲不屈。
“自杀了?”宋辞凌不可置信的低语道。
“是啊,我自杀了。”那人回答了宋辞凌的问自题,在自嘲般笑道:“一个傻子。”
不知怎的,她的语气总是给人带来一种悲凉感。
“俩位公子,既已跟着轿子走这么远了,不是应该知道这件事吗?。”耳后的声音变得股邪魅,好似刚才说话的不是她。
一股气压以江贺梨为中心释放,宋辞凌打理了下自己被吹乱的头发,默默往旁边退了几步。
鬼新娘迎着这股威压走来,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将她的衣袖吹起,但她的盖头依旧纹丝不动。
她像是感受不到这股风般,直直向江贺梨所处之地走来。
江贺梨摘下贴在身前的隐身符,周遭气温顷刻间便冷下来,她盖着红盖头,脖子被扭的嘎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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