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惊，滞留竹屋？ (2-1)

“哈，你这只狐狸还有些顽强？这都还活着？”那人像是看到有趣的生物，便也没再下死手。

胡菜露出尖牙，眉头皱起，利爪已然显现，摆出防守的姿态，只是贯穿胸口的剑显得这个动作滑稽了些。

“怎么？不服气？”那人挑着眉，语气里充满玩味，又向胡菜靠近了些，这个动作过于突然，使得胡菜连连往后仰。

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一只手杵着地面，但这个动作又牵动起心脏处的伤口，这让胡菜的表情有些扭曲。

“狐狸，闯进别人的地盘就算了，结果还搞破坏？”那人站起身，居高临下打量着半倚在地面上的胡菜。

“抱歉…”察觉到那人没有过多的杀意，胡菜垂眸，另一只手抹着嘴角上的血迹，却怎么也抹干净。

“哈？”那人先是疑惑一瞬，接着又是轻笑，“好，好，好，是只识趣的畜牲。”他笑得恶劣，接着又靠近胡菜，蹲下身，手指点着她的额间。

“做吾的宠物如何？” 胡菜与那人对视着，似乎她要敢说一个“不”字，脑袋可以直接被击碎。

胡菜收起利爪，将手搭在那人的手腕上，体内的珠子开始冒出微光；在月光的点缀下，她这幅模样显得破碎了些。

“好…”刚说完，心脏的疼痛感开始缓解了些。

胡菜看着那人站起身，那人手上握着不知是何时从她心口处拔出的剑，在伤口完全愈合之际，胡菜开始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快滚起来，你要还这幅模样，那就直接死吧。”那人的语气有些嫌弃，他瞧不惯胡菜这种虚弱的模样。

“是…”胡菜大口喘息完，赶紧站起身，心想着：这人的功力远高于自己，只等摸清所有，让媚珠扰乱他的心神。

“狐狸，过来。”只是在刚愣神之际，那人已经坐到书案那去了，胡菜微微睁大眼，她很好奇那人是如何做到悄无声息过去的，他点亮起烛火，竹屋再次被照亮。

胡菜的脚步很轻，只是四五步就站在了那人的身旁，只见他拿起笔，沾上墨汁，便在宣纸上书扬起字来。

“研磨。”

“研磨？”这个词让胡菜不知该如何行动，他又是叹气一声，指了指案上的砚台。

“？”胡菜有些不明所以，一只手按着砚台，另一只手拿起墨条，开始横着磨起来。

“…” 那人直接将胡菜的手拍开。

“抱歉。”胡菜耳朵耷拉起，她手中的砚台被夺过。

“学着。”

“哦。”胡菜观察起那人，一束黑瀑如绸缎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映着烛火的光泽；身穿如明月般亮泽的长袍，因为烛火的照映，袍上印刻的暗纹反泽出。

“看什么？”那人转过头，胡菜又与他对视着，暗光下，两人一瞬间相对无言。

“你的皮。”胡菜的视线也移到那人的袍子上。

“喜欢？”那人也是轻笑一声。

胡菜内心：不，我只是想知道那个袍子里会不会有离开这里的器具。“你会舍得？”胡菜反问。

“呃…”突然胡菜视线一黑，衣物上竹香扑鼻，接着把东西赶紧从头上扒拉下来，直接搭在竹床上。

“对于你这只来之不易的宠物，吾怎会不舍得一件身外之物？”微微烛火下，胡菜看不清那人的表情。

又是站了一会儿，胡菜有些犯困，窗外的虫鸣有些过于的闹耳，一两点的萤火虫飞入这个屋，与烛焰作伴。

蜡泪已流半，鸟语虫鸣渐默。

“困了？”

“嗯，我一般在这时入眠。”胡菜回应着。

“睡地上。”那人没回头，依旧在宣纸上写作着。

胡菜离开那人身旁，在竹床边席地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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