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回应,他也没再打忧我,就这样生活一如既往,按部就班的过了几天,等着吃瓜的同事也没了动静。这天又没加班,我和一个临村的老乡结伴去南岭那边,她去找她老公,而我是找曾在一个厂工作过的老乡。就在我们说说笑笑走出厂子不远的地方,夏子君也跟了上来,他和老乡打了招呼,说跟她一起去找她老公玩,还说好久不见了,看起来很熟的样子。一路上我只怏怏地走在后面,也不怎么说话。"你咋了?!"老乡回头问我,"嗯…"我勉强一笑摇了摇头。"想家了吧!"夏子君调侃道,他瞥了我一眼。"你才想家了呢!"我回怼他,"唉!确实想家了,
就是太远了,几年没回去了,不像你们能找老乡聊聊。"想不到在他那高高大大的身躯里,住着一颗易伤感的心,看他那略显落漠的神情,就能猜到他该有多想家。我忽然觉得"同在异乡为异客",不觉态度柔和了许多,那点小情绪也烟消云散了。在我们三个他一言你一语的聊天中,我知道了他的家乡在遥远的东北,鸡头的位置,回趟家要倒几回火车坐上几天几夜,不是找他妹妹他才不来深圳呢。他侃侃而谈,既幽默又风趣,此刻我才注意到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眼睫毛长长的,原来他也没那么难看。
我应老乡的邀请,去了他们学习的"中心"几回,看他们群情激昂地喊着"加油!加油"的口号,见面就互道"早森!"人人怀揣着当老板的梦想这就是当时如火如荼的老鼠会——传销。老乡想发展我做她的下线,买产品,再发展下线,做业绩。虽然我的心里也有些躁动,可我没什么钱买不了产品。就想着发展个下线吧,于是就圈定了夏子君。
我鼓起勇气第一次约他的时侯,他很爽快的答应了,于是第一次单独和他去参加了"中心"的老鼠会。后来又去了几次,渐渐地我们熟悉了,也聊得投机了,此间他请我吃了几回饭,我本着不占他便宜的原则,付了我吃的那份钱。始终我们保持着距离,守着原则,咳!就是普通朋友吧。
一天他从我手上要走我记的笔记,说看看。第二天我翻笔记时看到了他留下的六个大字:"我对你感兴趣!"我的神经像被什么揪了一下,"臭流氓!"在心里我暗暗的骂他,稍稍有点窃喜的同时又有些许的挣扎:"可能吗?玩玩的吧,在这个毫无稳定的打工群体里,有几个感情是真的,又有几个能修成正果,只是填补一下空虚的灵魂,找个慰藉罢了。"
此后,无论去哪儿,我都有意避他。他也曾买早餐托同事给我送去宿舍,我也不要,我有种深深的恐惧:怕自己陷进去,陷进这无果的孽缘。我也不知道怎样和异性相处是最好的方式,父母无休止的争吵、打闹,家里沉闷、老旧的气氛,使我总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冷冷的,拒人于千里的样子,所以至今也没有谈过对象,更惧怕婚姻。
"唉!快累死我了!逛了一晚上啥也没买到,你还好,买这条裙子真好看!""呵……呵……还行吧!"我和同宿舍的湖北妹在南岭逛了一晚上,说说笑笑地刚拐上去我们厂子的路,突然一个高大的黑影挡在我面前,跟堵墙似的,我俩差点惊叫出来,还意为遇见了坏人。借着路灯的光线才看清是夏子君,他定定地站在那儿,满眼幽怨的盯着我,好像我怎么他了似的。我绕过他想从旁边窜过去赶紧跑回厂子,他长胳膊一伸又把我拦住了,湖北妹一看这情形,一溜烟的跑了,咳!别人真靠不住,也不怕我落到这歹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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