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迅速揣进兜里,姜幼清异常热情地招呼着弟弟妹妹下楼。手机先是振动了一下,然后是电话铃。她颤抖着手,划了两下都没接到电话,接起来第一声听见的居然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她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结果没拉的衣服被风灌了满怀,咳嗽了半天。付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比平时多了一丝温柔,但内容依旧不正经:“咋了,别给我打个电话呛死了。”
很奇怪,听见了他的声音,姜幼清居然镇定下来了,只剩下一阵阵暖暖的感觉,像暮春的微风。她确认了一下乐地拆烟花的小朋友们旁边有两个以上的家长后,默默地站远两步,开口:“你今天在干啥呢?”“打扫,贴对联,做饭。”付义说。姜幼清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兴奋地说:“你会做饭!”“基本上都会,红烧肉黄焖鸡什么的都行,你能想着的我都会。”“那,我想想。要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得,我算是知道你最近在干啥了。”付义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姜幼清猜到了他没好话,却忍不住问:“你说?”“进德云社当唯一女弟子去了!”付义和姜幼清一齐大笑起来。
“欸,你不是和家里人吃年夜饭,不要陪他们看春晚吗?”付义问,姜幼清来劲了,絮絮叨叨地开始说:“本来是要的,但是小鬼头们吵着要放烟花,让我陪。我哪敢陪啊,又不想看春晚,就让我表妹给他们放去了。”“你怕烟花啊!”付义轻轻地笑了。姜幼清正色道:“我妈小时候老说,她每年在急诊科都能看见有玩烟花把眼睛炸烂了的。烂得和泥巴一样。所以我才怕。”“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妈还说涂指甲油会盖住指甲本身的颜色,抢救的时候就不好看缺不缺氧是吧。”付义恍然大悟,“你妈也是人才。”“实话嘛。”姜幼清为自己妈妈辩护。付义在电话那头大笑起来,隐隐约约能听见笑声的回音。不远处,小朋友们已经点起小小的烟花,滋啦啦地喷着火星。姜幼清又躲远了一点,跟付义说:“小家伙开始放烟花了。”
“欸,你在家干啥咧?不需要陪家里人看春晚吗?”姜幼清问。付义沉默了一下,说:“我们家过年没多少人。”“哦哦,风俗不一样是吧。”姜幼清敏锐地听出来了付义的低落,迅速岔开话题。“过几天我还得去县里泡温泉,讲真,我一直觉得温泉是大锅烧的水。不然你说自然界哪来这么多这么热的温泉啊。”“就是大锅水,烧的泉水,真温泉有硫磺味。”付义正顺着话题说着,姜幼清的表弟跑过来喊:“清清姐姐!烟花!你去玩吗?”“姐姐在打电话啊,你自己去吧。”姜幼清一边应着,一边忍受电话里付义惊天动地的笑声。“清清姐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不容易把表弟打发走,姜幼清气鼓鼓地对着电话吼:“不可以吗?不可以吗?你都叫陈思灵叫思灵,叫徐星驰星驰,有人叫我清清姐姐怎么了!”语气中夹杂着一点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醋味。付义笑够了,开始解释:“叫他们是因为大家都这样叫。叫你姜幼清是因为叫幼清很奇怪啊。你在我这里比他们重要多了好吗。”姜幼清听着心里一软,得寸进尺地问:“那其他人呢?”“在大学我就跟你熟。”付义说着声音就小下去。姜幼清的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连忙换话题:“不说这个,刚刚聊到哪了?”
“大锅炉煮温泉。”付义提醒到。“哦,好,大锅炉温泉。哦对了下个学期我打算去哪个实验室学习一下跟个项目,你要不要一起?”姜幼清突然想起正事。“去呗,你去我就去。”付义随口说。“那我去联系好了,问问思灵怎么整,她不是现在在实验室吗。”“不清楚。”付义又重复一遍,“你去哪我去哪。”“那我去抢银行咧?”姜幼清随口问。“那我去帮你开车,反正你个笨蛋还没考到驾照。”付义也信口开河起来。两个人又乱七八糟地扯了一阵。突然,天上有一大朵烟花绽放,姜幼清看过去,发现是表弟表妹们放的。她捂着话筒说,“先不聊了,放大烟花咧!我一会给你发照片哦。”“好。”付义柔和地说,“害怕就别凑前面去,新年快乐啊小姜幼清。”“新年快乐啊大付义。”姜幼清笑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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