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十二分钟跑之后,姜幼清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咳嗽。先只是偶尔咳一下,后面变成了半夜咳嗽咳醒。虽然她为了防止是传染病而早早地戴上了口罩,但心底里还是不以为然,觉得只是跑步跑猛了,吸到了冷风而已。对陈思灵他们的关心也只是说:“没啥事,缓两天就好了。”
所以,在一个周四的早晨,当她发现自己浑身酸疼头痛欲裂时,她彻底懵了。勉强爬下梯子,她翻出了体温计,测了一下。“38.6℃”这个数字把她吓一大跳,她手扶着额头,才发现自己的头很晕乎。
“请不请假呢?”姜幼清坐在位置上,思考着。上午是植物学实验课,少了一节是要补回来的。她最近有点子忙,没空换到其他班来补一节课。宿舍里面也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室友都是大四的姐姐,最近忙着,都不在宿舍住。“算了,去上课吧。”她想着,“下了下午的课去医院开药好了。”她翻出自己的N95口罩,又随身带了瓶酒精喷雾,裹上衣服就下了楼。
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低估了病毒的威力。实验课开始,她拿起小刀去解剖那朵花,却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不知道是因为头晕眼花还是什么。她努力看准了位置,一刀下去,鲜红的血液缓缓地从手指上流出,惊得她平时不开口的实验搭档都叫起来:“啊!你切到手了!”“怎么了怎么了?”身后,付义和陈思灵的声音一同传来,可她的头已经晕得不成样子了,强撑着对他们说:“没大事,只是发烧了。”“啥叫没大事啊!”陈思灵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付义迅速跟赶过来的老师陈述了一下情况,又和老师一起去找医药箱。姜幼清的实验搭档则收拾了一下桌面,把姜幼清脱掉的厚衣服从她脚下的柜子里翻出,默默递给了她。姜幼清感激地看着大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从嗓子里嘶哑地挤出一句“谢谢。”
在姜幼清的哀求下,实验课老师勉强同意她坐在旁边旁观她搭档解剖,不用再上一次;但勒令她一下课就要去医院。姜幼清裹着厚外套,安静地坐在旁边。她的搭档看了她一眼,低头说:“你也是个犟种。”“是吗?”姜幼清笑笑,并没有接话。发烧使她的思维有些迟缓,没有看出来她搭档脸上的凝重。
终于下课了,陈思灵和付义就着谁陪姜幼清去医院这件事情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执。最终陈思灵以性别优势取胜,直到上了出租车她还在洋洋得意:“瞎!他去有什么用!万一你要输液他还能陪你进厕所不成。”姜幼清笑着看她,挪了挪位置,尽量离她远一点。陈思灵发现了,立刻说:“我不怕,我戴口罩了!N95!”“不是。”姜幼清沙哑着嗓子,却笑得狡黠,“我怕傻气传染。”
进了医院一切就好办了。抽了姜幼清几管血又做了咽拭子,得出的结论就是支原体感染,回去吃药就好。医生疲惫地叮嘱姜幼清:“一定要按时吃药,你都差点拖成肺炎了。上课就缓一缓休息两天,给你开假条。”陈思灵听完之后,迅速夺过姜幼清的手机,打开钉钉:“下午武术课快请假!明天的课也请假!我帮你带笔记!”“都请了,大小姐。”姜幼清无奈至极,“我脑子没坏,这个时候才不去上课。”“好好好,走吧回宿舍。”“走。”她们又坐上了出租车,一路送回了宿舍楼下。
在宿舍喝完药,强撑着洗了个热水澡,又打电话跟爸爸妈妈说了一下自己生病的事情,并疯狂阻止他们过来照顾自己的想法。姜幼清终于支撑不住了,努力爬上了上铺,合上眼睛。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有,她屡次咳嗽咳醒,又迷迷糊糊地睡回去。真正把她唤醒的,是电话铃声。她眯着眼睛看,发现居然是付义,接起来便是他的声音:“下个楼?社区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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