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丹江和玄云明听音识话,知道自己这次确实闯大祸了,立马垂首下跪。
“臣,罪该万死!”
杨丹江侧目望向泛着寒光的大刀,感觉脖子上有股热流冒出,却淡然垂首:“臣知罪,臣最近在奔波赵国公之事,对信息库筛查确有疏忽,臣知罪不可恕,但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待把外患解决,臣随陛下处置!”
杨丹江素来了解陛下,知道赵国公一家之事一直是陛下心头大病,若此事处理不好,将会置陛下于火烤之地。他特在这时提起这件事也是为了提醒陛下:你的七寸在我手上,孰轻孰重还望陛下拎得清。
玄云明也是千年的狐狸,听前话知后音,立马明白杨丹江用意,便声泪俱下:“陛下息怒,杨大人说的有理。臣最近因处理赵婉儿之事也确有疏忽,但现在内忧外患,求陛下再给臣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赵国公和赵婉儿......还真是绝妙的借口,宇文那罗微眯促狭的丹凤眼,眼底一抹寒光闪过:“两位叔父,这是在提点贤侄?”
宇文那罗握着刀柄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杨丹江感觉气氛不对,小心望向陛下,发现陛下脸色并未缓和反生嫌意,立即以头戗地:“陛下,臣绝无此意!臣只是想向陛下表明,臣不止是对陛下知冷知热的叔父,更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臣子。”
玄云明听此也随着大喊知罪。
陛下没有说话,刀也没有挪开。
杨丹江是宇文那罗的研读之父,可谓精神之父,杨丹江自问对其思想把控比较精准,不然陛下也不会力排众议让自己坐上丞相之位,也是因着这些年陛下几乎对自己言听计从,才会有今天如此狂言。
但他潜精研思,不知陛下今日为何有此突变?为解燃眉之急也只能五体投地,言辞恳切:“陛下,请慎重,请以大局为重!我们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不值钱,但不能影响晋国啊!目前晋国朝堂因赵国公之事本就动荡不安,现又出祸端‘朱雀说’,传言不可能凭空产生,定是有小人想要祸乱天下,不仅如此,我们更外有鞭挞虎视眈眈。陛下,我们两个也烛火将残,就让我们两位再为晋国做最后一些奉献吧!等事平之后,若陛下愿意,我和玄大人就解甲归田,安享晚年。”
玄云明一直低头听着,心里不断在盘算思考杨丹江为何话语转得如此之快,但现下也不好问清楚,便只是不说话等陛下反应。
“江大人真是如此思量?”
“是!”杨丹江沉声回答。
“玄大人也是如此?”
陛下声音明显轻松许多。玄云明明白了,便认命似的闭上眼睛稳声回答:“臣,一切听陛下的。”
陛下听此开朗笑出声,收起刀剑扶起两位大人:“哈哈哈哈哈,两位叔父何必紧张,寡人只是开个玩笑,两位叔父可是我朝镇国良柱,寡人怎舍得治罪于你们?更别说告老还乡了。只是不知两位叔父有何补救计策?”
玄云明觎着陛下的脸色,沉声应答:“微臣觉得可以杀鸡儆猴。陛下可在朝中挑选智勇之士,带兵北上支援杨将军,虽我朝能与杨大将军媲美的能人将士凤毛麟角,但勇猛之夫却大有人在。只需让杨将军带领军队破釜沉舟般与鞭挞族一战生死,相信定会杀杀四方的锐气。而朝中的细作,只需觅音阁和我玄羽族联合出手,绝对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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