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话落,谢识年又道,“我…我没有被、被人欺负。”
男生对这个回答明显不悦:“那我去打。”
“不,不用,没什,么……大问题的…求,你。”谢识年看上去快哭了。
但男生还不想放过他:“是谁?”
谢识年咬唇,不肯回答。
班上有的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嬉笑着告诉他:“章临迁,上课的时候撞了他一下,然后他的头碰到墙了。”
男生闻言,勾了勾唇,他拽着谢识年下了一层楼,走向高一(4)班:“进去。”
谢识年回头望了眼男生,下意识拒绝:“不,我.”
“进去。”
谢识年不敢反抗,只得进去。
刚写题写累了趴在桌子上打了盹的周筝揉了揉眼睛,看见离自己不远的谢识年:“哥?你怎么来了?”
谢识年揪着的心终于松了,他刚想开口,男生就走了上来:“周筝,别多管闲事,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周筝没理男生,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凳子:“哥!坐这里!你旁边那位可不是什么好家伙。”
男生推了推快滑落的无框眼镜,挑起一边的眉:“不是好人?”
周筝白了男生一眼:“你滚远点吧,许至深。”
许至深是谢识年养父母的亲身儿子,曾经也是霸凌他的带头人,只是……很奇怪,每次和别人一起欺负完他以后,总是会对他很好很好。
以前住在地下室的时候,每次都是他来送水送饭,偶尔带来几句冷嘲热讽。
“让我滚?”许至深像是听到了某个笑话,“清醒点吧周筝,他的抚养权在我爸妈手里,我才是他货真价实的弟弟。”
周筝满脸无语,“拜托,你见过哪个弟弟天天霸凌自己哥哥的,你那所谓的父母领养我哥就是为了给他们的亲儿子当玩具吗?你是眼瞎还是怎么着?看不见我哥他身上的伤疤吗?我真是用完了这辈子的好运才和你分到一个班的,晦气。”
“随便。”许至深倒是懒得和周筝较真,抓着谢识年的手拉到了自己座位的旁边,“说说,又怎么被欺负了。”
谢识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没…我没,没被欺负……你不要去,去欺负别人……”
许至深觉得好笑,“谢识年,你们班上的男生都告诉我了,嘴硬什么呢?自己都没保护好还去管我打不打别人,笑死人了。”
“真,真的…没有。”
许至深:“……怎么,还要我求你你才肯承认自己被欺负了?以为自己多高贵呢。”
“我……”谢识年咬了咬唇,低下头,“对,对不起。’
许至深一瞬懵了,伸手抬起谢识年的下颚,“又道歉?别这么懦弱行吗。”
被许至深托着的那张脸实在精致,眼角微微泛红,眼眶还带着些水雾,皮肤本就洁白,再加上鼻尖通红,以及微张着的薄唇。头发中央的呆毛此时蔫儿了似歪在一边,显得更加令人怜悯。
“你有病吧许至深?”周筝刚转过头就看见谢识年被许至深捏着下颚,“还帮我哥打欺负他的人,看来你要自己扇自己一巴掌了。”
许至深瞥了他一眼,将手从谢识年的下颚移开。
谢识年像是得到了解脱般,身子软了下去,缩在角落里,什么也没有说。
许至深:“周筝,你好闲啊。我帮我哥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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