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结局 (2-1)

不知过了多久，茹雪接到姚亮的电话，“茹雪吗？一辆车载着一家三口，失控掉入水中，暮白跳入水中救人，精力耗尽，牺牲了……”手机掉在地上，心仿佛被撕裂，痛楚蔓延至全身，呼吸都变得困难。

茹雪拿起暮白生日那天，和她交换的哨子，含在嘴里轻轻吹响，“暮白，你能听得见吗？”

“生日快乐，小雪，送你的礼物！”

“什么呀？”

“打开看看。”

“好漂亮的项链！”

“上面有我俩的名字！”

“小雪，给你，我的奖章，我所有的荣誉都属于你！”

“小雪，这是弹壳，你没见过吧？”

“小雪，这是我买的戒指，一对，你看看喜不喜欢？”

“小雪，这是我手磨的爱心，像不像？”

茹雪一个个拿起，一个个放下，暮白的声音还仿佛在耳边回响，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狂流，“暮白，我该去看看你了”。

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茹雪抱着一束花，走到了烈士陵园，墓碑上的照片，暮白穿着军装，严肃，正气。“暮白，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过得好吗？和你相遇，相知，相恋，是我青春生活中最美好的事情，我曾以为，每个清晨都会梦醒时见你，和你过着平淡而又幸福的日子，你的离开带走了我的灵魂，我的躯体却还要留在这人世间。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们化作一棵开花的树吧，挽风听流年。”茹雪用手挖了一个坑，把那个装满回忆的盒子埋在了里面。“暮白，让它们陪着你吧。人生匆匆几十年，我爱的你已离去，爱我的人我不能再辜负。我把灵魂留给你，我把生活留给肖燃。以后的岁月里，我会加倍的对他好，偿还他这么多年的偏爱。再见了，暮白！”

“小雪，小雪！”肖燃回来，直奔茹雪家，人未到声先到，茹雪听到肖燃的声音，从书房走出来。肖燃提了两手东西，眼睛里布满血丝。

“你怎么那么快回来了？”

“我想赶快见到你！”

“你是不是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这几天，到处跑着应酬，确实没时间睡。”

“那你先躺会吧，休息好了，我们再说话。”

“好！”

肖燃放下手里的东西，朝沙发走去，和衣躺在沙发上。茹雪怕他着凉，拿来毯子给他盖上，坐在沙发的一边拿本书看着。肖燃起身往她身边挪了挪，枕在她的腿上继续睡去了。下班回来的茹爸，茹妈，开灯看见这一幕，露出了欣慰的笑。“肖燃，你个臭小子回来了，你爸妈今天还在念叨你呢，老茹，快打电话给老肖两口子，夜里别做饭了，都过来！”

“好，我去打电话”

“我看看冰箱里有啥，我去炒几个菜！”

肖燃站起来，“干妈，我给你打下手吧！”

“不用，不用，你陪小雪说说话吧。”

肖燃把提来的东西拿给小雪看，“这个是按摩颈椎的，前一段时间，干妈说她脖子不舒服，这个是老中医推荐的膏药，干爸说他膝盖疼，这个是我们旅行时拍的照片，我都打印出来，做成了相册，可以随时翻翻看……”

“肖燃，我们结婚吧！”

婚礼的钟声响起，宾客欢声笑语，繁花似锦，祝福声此起彼伏。缀满珍珠与碎钻的手工编织的蕾丝婚纱，穿在茹雪纤细修长的身上，茹雪挽着爸爸的胳膊缓缓走来，肖燃庄重地接过她的手，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许下对彼此的誓言，交换戒指，亲吻彼此。

婚房布置得温馨浪漫。累了一天的两人，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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