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战战兢兢,难怪哥哥会一直将梦中的“他”对哥哥的关爱铭记在心一百年,概因为现实中没有人在意、关心哥哥吧。
哥哥温柔多思,概因为这些吧。
想到此处,凤举心如乱麻,只觉得额前涔涔,灵动的凤眸顿然闭合起来,他似是能够从哥哥的直白浅显的言语中看到那些恐怖刑具,无情地摧残着哥哥幼小的仙身,他不能设想,琉羽杀死了陪伴哥哥长大的侍卫之时,哥哥会有多痛心。
凤举虽做不到完全地感同身受,却也明白,也能够理解哥哥对琉羽的恨意。
哥哥对琉羽的恨意,不亚于母亲对于神皇灭翼合之恨。
*
望纾一下职便朝凤毓宫的偏殿赶过去,急切坐在下首的长椅上,咕嘟嘟喝了好几口冷茶,说道:“我才过去看了,歆柔宫已然坍塌,成为一片废墟,废墟之下也是一无所获,看来是查不出什么了。”
“怎么会……”闻言,隐凰身体瞬间绷直,失意的看着望纾,暗淡的丹瞳显露出忐忑。
孟昭轻启红唇,挑眉看向隐凰,戏谑道:“你找元凶做什么?莫不是……你这亡国公主金盆洗手,要维护神域的秩序了?”
隐凰面容僵硬了几分,努力地压下心底燃延升起的怒火,朝孟昭翻一个白眼,高声道:“元凶既做得出仿品,那么自然是知道怎样配制真正的透元草,擒拿住他,为我所用,复刻出透元草,尽快将赤焕诛杀。”
“啊?”孟昭闻言,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她“嗖”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明若晨星的眼眸充斥着浓厚的疑意,很显然是被隐凰的答案惊着了。
隐凰提到要诛杀的赤焕,就是神皇的三弟。
而孟昭素来护短,哪里听得这样的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三皇叔早在龙凤大劫前便殒命过身了。”孟昭闻此又惊又怒,横眉竖眼打量隐凰。
一旁的望纾却与孟昭截然不同,她眸色微妙却不显得惊异,朱雀神女手上一紧,盛满茶水的琉璃盏“蹦”的一声,瞬间成了一滩玻璃渣。
原来隐凰一早便知晓此事了?
与此同时,隐凰也用余光默默凝视着望纾,嘴角不易察觉的朝上扬飞起,像是得知了什么喜事。
隐凰暗自心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望纾不会无缘无故与自己串通一气,谋杀亲父。
许久未听见隐凰的答复,孟昭震怒异常,孟昭一抬手,便有万缕金光一齐朝隐凰打去。
望纾见此,忙起身打散孟昭的发术。
“你这是做甚?”孟昭怒目圆睁,她偏过头,充血的朗目对上妹妹稍稍受惊的水眸。
望纾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孟昭公主府的竺白仙童撩开垂帘,神色张皇地对着隐凰、孟昭、望纾各行了一礼,对孟昭说道:“殿下,府里出事了,请殿下速回。”
“又什么事啊?”孟昭疲倦地合了合眼,脑仁又开始疼了,毕竟竺白一来,准没什么好事。
“这……殿下回去就知道了,殿下快虽奴回去吧,府里都乱极了!”竺白似有所顾虑,说起话吞吞吐吐,半天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本座随你回去就是了。”孟昭腻烦地白了竺白一眼,随即甩开广袖,扬长而去。
才送走了孟昭这尊大佛,又见紫鹃上前禀报:“娘娘,公主。”
“外头有一个婴孩自称是小上神,非要求见您,臣是特来问娘娘的旨意,是否要臣去赶走他?”
“快请进来……你,你抱他进来吧。”隐凰提高了嗓音,眼底的猩红似乎猝然褪去了几分。
“是。”事急从权,紫鹃来不及多想,领了懿旨便赶出去抱着小豆丁霁毓过来。
“师父。”霁毓面色凝重,迅疾地朝隐凰磕了一个头。
“弟子已找到种植毒草之人,现已被弟子困在凤镜内,只等候师父发落。”
霁毓振振有词,不过此事太过突然,他这段语惊四座的话倒是将隐凰和望纾都愣住了。
“果真吗?月儿真擒住那人了?”望纾面带犹疑之色,再次询问了霁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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