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毓步履不停地抱着凤举小团子到凤毓宫找隐凰。
快到宫门口时,感受到强悍的灵脉异动,霁毓眸子一眯,朱雀!霁毓把凤举放下,改牵起他的手,两人一同过去。
望纾见霁毓和凤举来了,莞尔笑道:“月儿愈发长高了。”
不等霁毓说话,望纾目光转移到凤举身上,赞叹不已道:“凤举真是可爱啊,粉雕玉琢的,是像你。”说罢,又看了隐凰一眼。
霁毓心道,四姐姐对师父一点不拘束,看来是母亲翼合长帝姬时期的旧相识。
向二人打过招呼,霁毓开门见山,将人面草的事说了出来。
望纾登时变了脸色,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是真的吗……月儿?”
虽说霁毓安已经抚过凤举,可小团子仍是心有余悸,张开两只肉胳膊扑到隐凰身上,颤声说道:“姐姐别不信,是真的,那草的顶部,父皇的头还会冲着我和哥哥眨眼睛呢!好恐怖的。”
望纾愕然抬眸,不约而同与隐凰对视。
她一脸焦急地把凤举塞进望纾怀里,说:“你别跟来!我去去就回。”
望纾神情一怔,身子动了动,欲言又止地望向隐凰。
凤举抬起头看着望纾,劝阻道:“那株草实在奇异,姐姐还是别去了,凤举都好几日没见过姐姐啦,凤举很想念姐姐。”
隐凰虽想借望纾之手弑杀神皇,可转念一想,神皇纵有千般不是,可毕竟还是她的血亲。
万一望纾反水,背弃于她,她国破家亡,烂命一条,死了也没什么,那凤举可如何是好?他还那般幼小。
她作为母亲,总要顾及无辜弱子将来不至于不任人宰割。
隐凰还未走远,就听寝殿里望纾大声疾呼:“月儿,你怎么了?月儿?!”
锦玉出了事,隐凰自然是心慌意乱,哪儿还顾得那透元之草,奔追风逐电似的,奔回凤毓宫。
“玉儿怎么了?”
隐凰一回来就看到霁毓嘴唇乌青,面色死白地瘫在床上,左手手臂已然黑紫,正被一团赤胆色的雾气弥漫包围着。
望纾神情复杂,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
看着霁毓如此不振,凤举摇摇他的肩膀哭得撕心裂肺:“哥哥,哥哥!哥哥醒醒!”
见隐凰急匆匆地赶回来,凤举立刻飞去隐凰身下,抓着她的裙摆,哭求道:“求求母亲,求您救救哥哥吧!”
霁毓如此受罪,隐凰何尝不是心如刀割?
隐凰双目血红,泪珠滚滚而来,她抬手,粗鲁地把凤举扔到望纾怀里,急切道:“由凤举带路,你去把那草带来。”
望纾稳稳接住哭唧唧的凤举小团子,一本正经道:“好。”
隐凰提高了嗓音,叮嘱道:“你、你记得把它搁在仙器里,别叫凤举沾染那邪草。”
望纾语气凝重,又重复了一遍:“好。”
为了不让隐凰担忧,凤举抹去了泪水,甜软动听的声线带着鼻音:“母亲您放心。”
隐凰强忍着悲痛,对着凤举扯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悄声道:“去吧。”
说罢,又是两行清泪疏疏,隐入她玄色的凤衣,杳如黄鹤。
这透元草原是凌霄所造,她虽精于医疗,却不知如何解透元之毒,然则凌霄已然殒命……这毒强悍难缠得很,她竟连暂时的压制都做不到。
透元、透元,这可是会穿透元神,泯没转生之机的邪物。
隐凰凤眸微和,召出凤华神剑刺进她的胸膛,剖出半枚凤凰内丹。
她捂住胸口,潺潺的鲜血喷涌而出,为今之计,唯有此举,但愿它能暂且压制此毒。
床上的霁毓哼哼唧唧地呻吟着“唔……好疼…我疼……”霁毓的痛嗔声微乎其微,还不如幼猫的声音大,隐凰听着揪心。
凤凰内丹的植入,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波澜。
隐凰绝望地跪倒在地,喉头腥甜的瘀血堵得她喘不上气,她从未遭过这般痛苦,隐凰浑身抽搐着,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连着十几口黑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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