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听罢,兴高采烈地说,“母亲的孩子,自然差不了。”
“贫嘴烂舌!这么圆,少吃些吧。”隐凰扫一眼凤举圆滚滚的小腹,嫌弃道。
“不要。”
“你和霁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我带着他?”
“哥哥在神域过得不好,哥哥说,在梦里见过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他看着我的眼神都是带着泪花的,我不忍心。”
隐凰来了兴致,“梦里见过你?”
凤举点点头,继续说,“是的母亲,我在花苑里冲撞冒犯了哥哥,哥哥都没有生气,还很关心我,问我疼不疼。”
“他说什么时候梦到你了吗?”
“一百年前,而且哥哥说梦里我待他很好。”
“知道了。”
午后凤毓宫茶香四溢,霁毓只整理了宜妃做的衣裳,就赶来凤毓宫拜见新后主。
隐凰说,“玉润堂还空着,你住过去吧。”
“谢谢师父。”
凤举偷偷看了看母亲,母亲一直盯着哥哥看,像是对哥哥挺好奇呢。
隐凰骤然垂首,见怀里的小凤凰连着打了四五个哈欠,凤举耷拉着眼皮抬起头,恰好对上隐凰的眼眸 : “母亲,我想去午睡了。”
说罢,隐凰会心一笑;她知道凤举没有午后小憩的习惯。
“好,璨璨快去吧。”隐凰回过神来,抬眸望一眼凤举,又对怀礼侍者使了个眼色。
凤举跟着隐凰的侍者怀礼回了寝殿。
霁毓强撑着心中漾起波澜的,莞尔道:“师父可还有事?”
“你随我进去吧,我有话问你。” 隐凰目送凤举离开,回首对霁毓正肃道。
问他?问他什么事?他向来深居简出并不知道什么奇闻秘史。
霁毓心里泛着疑惑,随即颔首称:“是”,他不明白隐凰的用意,但他也不敢忤逆隐凰,霁毓跟在她身后,步入正殿。
"嘭!" 宫门外的紫衣仙娥十分懂事,轻挑秀指,一缕橙光将那扇丹油染色的宫门合上。
隐凰不说话,周遭只剩下沉寂,耳畔只剩下自己那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霁毓小心翼翼望着卧贵妃榻上的隐凰:“师父……想问什么?”
“不必拘礼,坐吧!”
隐凰看注视着霁毓,骨节分明的手指向桐花椅,她自己已然躺在贵妃榻上,她望着局促不安的小狐崽站在门口,竟觉得有些可爱。
可怜没人爱。
同样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凌霄与霁毓大相径庭,凌霄本就冷情冷性,事事分明,倒也没什么;可霁毓却如履薄冰,事事谨慎,为了他人的态度紧张、不安……
“谢谢师父。”霁毓作揖谢过,终得了隐凰的容许才敢拉开梨花椅坐下。
“你不累吗?”隐凰突然坐起来问道。
“课业繁重,弟子愚钝。”霁毓起身答道。
“没问你这个。”
“弟子愚钝,还请师父言明。”
“你不累,但是看你这样上窜下跳,我累。”
霁毓白皙通透的面庞蹭的一下涨红了,“弟子……弟子知错了,弟子会改。”
隐凰预判到了霁毓又会站起来,她懒得一遍遍地叫他坐下,索性就布下术法,将霁毓定在桐花椅上。
隐凰在心里暗想,霁毓若真是锦玉,好歹师徒一场,她愿意再教他一回,若他不是,那她也会一视同仁好好待他,就算是留个念想吧。
她的语气蓦然温润起来,“我为玉儿择的玉润堂同凤举所居的梧桐苑挨得近,你们时时见面倒也方便。”
毓儿?霁毓头一回信不过怀疑自己的耳朵,隐凰竟这样亲昵地唤他!
霁毓不胜喜悦,师父怎么突然对他这样亲近了?方才在花苑,师父还对他视若无睹,这转变也未免太快了吧?他还以为师父对他存有芥蒂呢。
趁着霁毓出神,隐凰暗悄悄在霁毓身后启了探魂术,霁毓确实是锦玉投胎转生。
这一世的锦玉虽与她毫不相干,可她却做不到与锦玉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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