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凤衣侍者架着霁毓到鸾云殿外,霁毓被麻利地按趴在刑凳上,两旁的侍者手持廷杖,神色肃然,等着神皇发话。
被叉出去的霁毓怕的不行,通身被冷汗浸透,心脏也砰砰直跳。
“赏他八百杖。”神皇嗓音清澈如水,带着难以言说的疏冷听不出是喜是怒,可霁毓听着只觉得毛骨悚然。
"唰﹣咻。"
玄铁刑杖重重砸在霁毓脊背,少年孱弱的身躯瞬间绷直,水蓝色的大眼睛眼蓄满了泪水,他死死地咬住下唇,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幼猫般的痛呼。
“父皇,孩儿冤枉…母妃怀有身孕,孩儿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孩儿看到是,是二弟推了母妃…啊……!”
霁毓:“父皇,孩儿冤枉…母妃怀有身孕,孩儿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孩儿看到是,是二弟推了母妃…啊……!”
“呜,啊!”
霁毓:“呜,啊!”
霁毓的痛嗔落在神皇眼中,便是娇生惯养的富贵病,神皇冷哼一声,斥责道:“你!你竟还敢攀咬琉羽,朕虽政事繁忙,不常踏入后宫,却也知道羽儿是最孝顺懂事的!你这孽畜,当真品行低劣、无可救药!”
神皇如此诛心之论,霁毓既伤心又委屈:“孩儿冤枉……”
霁毓:孩儿冤枉……
神皇哪里肯信?
神皇如火炬般明亮的目光照应着少年痛苦扭曲的面容,他微微一笑,扬声吩咐道:“死性不改,用心打,皇长子若不哭出来,便不作数。”
掌杖的侍者闻言,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霁毓痛的咬破了唇,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好痛,真的好痛!
坐在皇宫椅上的蓝袍皇帝脸色阴沉下去,一对凌厉的金瞳死死地盯着痛苦不堪的霁毓,寒声道:“霁毓,你身为朕的长子,目无尊长、心肠歹毒、诬陷胞弟,可谓是五毒俱全啊,你如斯作为可曾想过你母后生前对你的谆谆教导?”
话音刚落,原本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霁毓竟突然仰起头,望向横眉冷目的神皇,颤声说:
“父皇,孩儿斗胆问一句,您还记得我母后吗?”
霁毓疼得声音哽咽发颤,话也说的断断续续的。
听不到父皇没有回复,霁毓只觉得母后与他而言,不过沧海一粟,过眼云烟。
有苏神女的英姿,父皇早记不清了吧?
更遑论曾立她为后,与她举案齐眉,如胶似漆。
八百廷杖尽数打完,霁毓浑身湿透,星朗色的衣料染着他的血,嵌入他的血肉。
霁毓脸色苍白如纸,痛的浑身抽搐不止,连哭的力气都丧失了。
闻此,神皇如玉无暇的脸庞瞬间阴沉下来:“好好!这么说倒是朕的不是了!打明儿起,你就搬去瑜神妃宫里给羽儿做个伴儿,好好学学孝道!”
"不、不要!父皇,父皇不要,求您不要让我离开母亲,孩儿知道错了!"
霁毓:"不、不要!父皇,父皇不要,求您不要让我离开母亲,孩儿知道错了!"
霁毓强忍着身后狰狞的痛,翻下刑凳,苦苦哀求神皇,再不敢叫屈自证,这清白他不要了,他只要母亲,他只想留在母亲身边。
话还未说完,便感到眼前一黑,一阵腥甜涌上喉咙,连着好几口黑血吐出,霁毓彻底昏死过去。
霁毓神元受创,少年的身子也退化回晋神前幼童的身体。
他被抬回去的时候鲜血滴滴塔塔流了一路,止言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可霁毓什么都听不到,仍然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静的吓人。
止言抱着化回九尾狐原型的霁毓,跌跌撞撞的往药灵宫赶,可他不曾想到自己会被医仙拒之门外。
小医仙推搡着止言,满不在乎地说:"皇长子乃人中龙凤,这也不过是皮外伤,将养几日,自会逢凶化吉,请侍者莫要为难我等。"
"再者说了,皇上已下圣旨,皇长子由瑜妃娘娘扶养,侍者该返回忆莲宫找瑜妃娘娘说去!"
止言僵在原地,眸色凄楚暗淡,他的嘴唇动了动,半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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