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2-1)

叶无缺站在白秋雪面前，他已经是个正儿八经的少年模样了，所以显得他更有压迫性。

“你相信秦问天的话？”叶无缺一字一句问道。

“不用他说，叶家的事我一直都知道。”

“然后呢？”叶无缺等着她的下半句。

“没有然后，你不是问的我是不是相信秦问天的话，我不是回了吗，哪怕他不说，我也知道，所以不存在相信与否。”

“你会怕我吗？”叶无缺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我怕你做甚，都不是一朝知道此事，从前我不怕你，现在又为何怕你？”

“真的吗？那你…”叶无缺犹豫起来，“你…”

“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白秋雪坦坦荡荡更显得叶无缺心里有鬼了。

“我们会一直是朋友吗？”

“如果我只是你的同门，我们自然可以一直是朋友。但叶无缺你清楚的，这于我们俩而言几乎不可能，你为你的家族，我只想和我的家人好好活着，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比起叶无缺，白秋雪显得更加冷静。

良久，久到她以为叶无缺不会再说话了。

“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去看九华门的比试。”

叶无缺声音很淡，情绪也很快便收拾好了。

“好。”

白秋雪走在他前面，没有回头。

叶无缺思绪很乱，他叶家一直是站在摄政王这边的，否则他也不会进皇家学院，但白秋雪这俩年的意思越发清晰，白家不站队，加上白大人做事妥帖稳当，摄政王很是欣赏他，想着就算不是这边的人，只要不去太子那边就够了。

但白秋雪真的只求这个吗？

回到自己的屋子后，上官玉已经等着她了。

桌上还有几盘糕点，“阿雪…”

白秋雪听到她这故意拖长的语调和糕点就觉得不好，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上官姐姐怎么还在等我？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我不累，我就是有些八卦…阿雪，不会不满足我这点小心愿吧？”上官玉促狭的看着她，一脸的…猥琐…

“什么八卦？”

白秋雪坐下来吃着桂花糕喝着茶慵懒道。

上官玉贴着白秋雪，激动的问道：“那什么带你去逛九华门的少年我可打听了，是这里有名的天才，叫秦问天。

我跟你认识几年，你现在正是豆蔻年华，生的又貌美如花，说吧，跟人家什么关系？我看你平时也不怎么接触男子，除了楚师兄之外，还有个叶无缺，你们俩还经常看不惯对方，这位…？”

“上官姐姐，我跟秦公子呢，就是家中长辈相识，所以我们也认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关系，我只是想向他打听一下九华门的藏书阁和开门关门时辰而已。”

“你觉得我相信吗？”

上官玉一脸你骗傻子我绝对不相信的表情。

白秋雪拍拍她的手，叹息道：“上官姐姐，你也说了我才豆蔻年华，何必现在就把一生交给一个人呢，难道上官姐姐你想以后成日呆在后宅只看男子的脸色过日子？”

“谁敢？”上官玉怒道。“我拼了命从我家那么多嫡女庶女中厮杀出来进了皇家学院，怎么可能为了个男人又回去？”

“对啊，上官姐姐，我也不想如此，而且如果我一开始想嫁给他，七八岁的时候家中就想为我们定亲了，只是我不愿意。”

上官玉很聪明，基本明白了白秋雪的意思，“好，我支持你！但是呢，我们有钱，以后包养几个细皮嫩肉的少年郎也不是不可以…”

“…”

好不容易应付完上官玉，白秋雪只想沐浴后休息，结果莫倾城也来了，还带着香喷喷的饭菜。

她是搞不懂为何莫倾城会过来，但是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只能笑眯眯的把人迎进来。

“倾城郡主。”

“白姑娘，我见上官姑娘回去了，便想着过来了。”

“倾城郡主请坐，不知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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