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迟砚,你等等我啊。”少女呓语,坐在身前矮凳上侍弄蛊虫的少年动作一顿。
这是梦见他了?想到这儿,南迟砚勾了勾唇,就是不知都梦见自己什么了。等的这几日,耐心一点点的消磨,马上就要告罄,正欲将她练成蛊人,冷不防听到她唤他,他顿时改了主意。
且再等上个两日。
少年手往里一旋,将蛊虫送入怀中。
床上的人已然躺了七天,这七天他以血做引将她体内血蛊引除,顺带解了孟姑下的蝶毒,今日这般应该是快要醒了。
门外,一条金蛇钻进来,盘旋在南迟砚脚边。它在南迟砚画几个圈圈,南迟砚挑眉。金蛇见南迟砚会意,扭着身子往外爬,金色蛇尾消失在门边时,南迟砚不紧不慢的跟上。
金蛇一路将南迟砚引到郊外,此时已是四月,江南一带本就水肥土沃,郊外草木茂盛,长至腰际。 金蛇的足迹蜿蜒,一直到一块空地消匿。南迟砚略扫一眼,左右无人,正要抬眼,就看见一道黑影从树上掠下。眨眼间,黑影挪至身前。
来人穿着黑色斗篷,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南迟砚也不废话,淡道:“要我做什么?”
来人似是没想到南迟砚会如此直接,愣了一下才道:“制、制蛊。”
南迟砚点头:“好。”
这么直接的回答难免让人心生疑窦,来人急道:“你就不问问让你制什么蛊吗?”
南迟砚头也不回:“与我无关。”
***
客栈里。
时呦呦恍惚间睁开眼,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幽幽叹了口气。
还是没能等到南迟砚的母亲回来,也不知后来她回来了没有,还有南迟砚身上的蛊解了吗,这些她都无从得知。
要是待久点就好了。
刚感叹完,门外隐约响起铃声。这铃声回忆碎片空间里,她日日听到,现下响起,只觉得又熟悉又陌生。几乎一瞬间,时呦呦就联想到什么,慌忙闭眼装睡。
果然,不多时,门被人推开,铃声更盛。
那人进屋后并不着急着坐,径直朝床榻行来。耳边铃声越来越大,时呦呦越发紧张。她才刚醒就撞见南迟砚回来,还没来得及做心里建设,可不想面对他。
未几,额上一凉,一只冰凉的手探上她的额头,不一会儿就移开了,南迟砚的声音随即响起。
“没发烧,怎么脸这么白。”
时呦呦:那是紧张的!
“看来是余毒未清,吃只寥寥虫就好了。”
床上的少女仿佛听见了他的话,长睫颤动,脸色更白了。
不要啊,我不要吃什么寥寥虫!!
捱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她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扫向床边,正好瞥见那靛衣少年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被抓了个正着。
时呦呦瞪圆了眼,吓得不轻。
少年扬了扬眉,语气淡淡:“不敢见人?”
半响,时呦呦听见自己的声音:“…不…不是。”
南迟砚不说话,看她一眼,不置可否,随手拎起一本蛊书,转身坐在桌边翻看起来。
时呦呦一骨碌爬起来,穿上鞋奔到南迟砚边上,想解释一下,扫了眼蛊书,目光不自觉被南迟砚指边那朵火红的花所吸引。
上面写到:赤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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