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应声而开,一个窈窕的紫色背影映入眼帘,即使不看正脸也让人直觉那身影的主人是个美人。
那紫色身影似是忙碌,头也不回,半点不为身后的人所动,继续保持忙碌。小迟砚不哭也不闹,乖乖候在一旁。
许是过了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或是更久,时呦呦把这个木屋前前后后转了十几遍,那个身着紫荆布裙的女子仍在摆弄桌上的瓶瓶罐罐。时呦呦实在忍不住,准备凑到那女子面前,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椿芽。”一道女声突然响起。
在时呦呦呆滞的目光中,一旁等候多时的小迟砚将怀里的嫩芽递到那女子手中,眸中喜色一闪而逝。
等时呦呦晃过神,小迟砚又冷着一张小脸呆在一边,这让时呦呦怀疑刚刚自己是否眼花。
本来想壮着胆子凑到跟前瞅瞅那个位美人在干嘛的,这么一闹,时呦呦又泄气了。据她的观察,这位美人应该是南迟砚的母亲,热心蛊物,对南迟砚不咋上心,八成也是个炼蛊人。难怪南迟砚如此醉心炼蛊,看样子是子承母业,只是苦了我这个试蛊人啊!
不等时呦呦吐槽一番,南迟砚的母亲头上的银冠蝴蝶坠子动了。
确切的说,是她回头了。
转过来的是一张秀美的面庞,五官小巧秀气,虽算不上惊艳,但胜在耐看。她手持一深褐色的木碗,走向小迟砚,行走间,手似是为稳住盛满的汤水不住的微微颤抖。
时呦呦的心骤然提起,那里面装的什么,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时呦呦看到小迟砚从碗里拿出猪肝色的一团,伤不伤人不知道,但绝对能恶心人!只一眼,时呦呦就移开眼不欲多看。
“吃了。”一道人声止住了时呦呦的恶心,甚至都忘记了思考,下意识看向南迟砚,他小小的指间那团猪肝状的东西还在蠕动!
不能吃!!
身体比脑子反应的快,时呦呦扑向小迟砚,去抓他的手,却从他的身体穿过去,碰不到。
南迟砚,别吃!时呦呦挥着抓空的手企图制止他,终是晚了一步,那难看的东西已被小迟砚咽下。
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时呦呦放弃挣扎。
那女子起身,走到门边:“好,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自己在这儿呆着。”
本是悦耳的声音,时呦呦却听出了几分寒意。
炼蛊人都如此心狠的吗,竟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简直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有这样狠的母亲,孩子能不冷漠无情吗。
一时间,时呦呦倒有几分同情南迟砚。被同情的人倒是无知无觉,一脸木然的看向门外,不知在想什么,然而那个紫色身影早已不见。
母亲这次…是不是忘了什么 。
小迟砚小小的一只,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辫子垂在胸前,很乖,莫名的有几分孤寂。忽然,时呦呦很想抱抱小迟砚,只想好好的抱抱他,什么也不做。于是,她的手顺着自己的心意张开将小迟砚拢在怀里,没有意识到怀里的人僵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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