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迟砚,你能不能...放过他们,他们是无辜的。”时呦呦低着头嗫嚅道。
南迟砚指尖一顿,眼角微微上挑,视线顺着飞走的蝴蝶落在面前垂着脑袋的少女身上。只见她低垂着脑袋,两边的发髻鼓起像两个黑色小山包,“山包”下青色环绕,露出两小截青色丝绦。莫名的,他想摸摸那两个小山包,伸手探向少女的发顶。
察觉到南迟砚的动作,时呦呦下意识后退一步,在南迟砚指尖碰到她发髻的前一刻拉开距离。
做完这一步,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一旁暗中观察的裴公子唯觉全身血气翻涌,恨不能以身替之,只怕再消片刻,就会气滞血阻而亡。
“想不到,小砚儿已经学会伤人了。”一道女声斜刺里传来。
众人循声抬头,看见一个头戴银冠,身着靛青长裙,周身银饰环佩的貌美女子坐在墙檐上,笑意盈盈的看向檐下众人。
小砚儿?
时呦呦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不禁往南迟砚身边靠了靠,尽量把自己藏在南迟砚身后。
实事证明,没用。
不等南迟砚开口,那檐上人又道:“你身后的女子…”
一根快到看不清的银针截断她的话。
那女子两指夹着一根极细的银针,厅中众人看不清,时呦呦也看不清,感觉她的手势像在施法,但她是苗疆人,这手势该不会是在召蛊吧!?
时呦呦怕极了,想也不想的伸手扯住前面的靛色的衣袖,带的南迟砚腕间银铃一晃。
檐上女子极轻的笑了一下,收回手,看向南迟砚,语气有些无辜:“才几年不见,怎么就不认人了,这也太伤姑姑的心了。”
“孟姑,我的事,你不要管。”南迟砚淡淡道。
“那怎么行,我可是答应了你母亲要好好照看你的。”
“那就别怪我了。”说着南迟砚摸向腰间的骨笛。
那女子卷着垂在耳边的一缕长发,笑道:“看,小砚儿,还是这么心急,姑姑不过路过看个戏罢了,何必着急动手。”
看戏!?
原本等着檐上女子搭救的众人:……
在众人心惶之际,一抹蓝色在时呦呦的肩头稍纵即逝。
沉默片刻,时呦呦扯了扯南迟砚的袖子,张嘴想说些什么,对上南迟砚的脸时,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发出哼气声。
靠,怎么这个时候嗓子发干啊!
南迟砚看着时呦呦捂着脖子一脸痛苦,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一脸不解的看着时呦呦。
“你的嗓子,怎么了?”
“呜~”时呦呦说不出话,呜呜呜的解释,活像只嘎嘎乱叫的鸭子。
厅里的人听着想笑又不敢笑,倒是檐上人先笑了起来,笑得身上银饰乱颤,末了还忍住笑意道:“小砚儿,看人的本事见长…选中的女子竟这般有趣,反倒是叫姑姑多心了。”
檐上的女子不笑还好,一笑时呦呦的火气忍不住蹭蹭往上涨,笑这么开心,该不会是你做的好事吧!?时呦呦刚想指着墙檐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结果一抬头檐上空无一物,干净的像没有人来过。
唯余一阵人声:“小砚儿,姑姑先走一步,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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