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雾影中,似有不可状貌的牛鬼蛇神隐在其中,难捕其行。原本粗重的喘气声像一粒沉进湖底的石子,再没有掀起一丝波澜。想被人按了消音键一样,面前的黑影默然无声。
甬道里还有人?是谁?怎么没声音了?
叮,叮铃——
黑洞洞的甬道里荡起了清脆的铃声,是南迟砚。
“倒是很会藏。”南迟砚转了转手腕,兀自低声道。紧接着,时呦呦就听见长靴踩过木枝的声音响起。
南迟砚又杀了一个人。
不知道是系统误触了快进模式,还是南迟砚提前找到了机关窍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南迟砚就毫不费力的摸进了地下甬道的终点—密室。
密室大门两边燃着两排白蜡,灰暗的烛火映在石壁上一片幽绿,像阎王殿里升起的一团团鬼火照映着密室大门。密室大门上两只石刻长条虫相对而立,虫子细密的触角爬满半边大门,大门正中还有一个虫子触角盘成的圆形图案。
南迟砚在大门正中的圆形图案前观摩了一会,伸出食指在那圆形图案上描摹了一圈,指尖最后在靠左边长条虫触角相交处,脩尔,往下一按。伴随着巨石挪动声,密室大门缓缓开启。
甫一进门,幽暗的密室里亮起来一盏又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撒了一地昏黄。南迟砚扫视一圈,迈步走到摆满草药物什的桌上,如往常找配置蛊的材料一样翻找起来。
翻找时,南迟砚无意间摸到了一个暗扣,一个暗格弹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个红漆盒,再打开里面装了个小黑匣,还上了锁。
南迟砚轻笑一声,手摸向头顶,从发间取了一根缀着铃铛,尾端带着尾勾的银饰插进锁里,轻轻一拧,锁就开了。南迟砚把锁一拆,反手重新把银饰推回发间。
时呦呦一眨不眨的盯着投影,不肯放过任何细节,看的十分认真。于是,在南迟砚的极速开锁下,她还是发现了铃铛上面刻着字,是一个‘砚’字。
这般宝贵,她一个近身一个多月的人都没看到的银饰,想必是他十分珍重之物吧。
时呦呦发了会呆,回神时,南迟砚已经打开小黑匣,望着里面的虫子低眉思索。
那虫子越看越挺眼熟…不就是密室门前刻的虫子吗?
忽而,南迟砚啪的一声合上黑匣子,塞进怀里,而后拿起那个红漆盒子往鼻子边上凑了凑,半响,猛的把红漆盒子往地上一摔。那红漆盒子几乎是触地即裂,在地上滚了几圈,摔掉了一些红漆。
时呦呦被南迟砚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时间忘记了思考。
南迟砚走过去俯身看了眼掉下来的红漆,伸手沾了点在指尖捻了捻,嘴角微微上扬。
不明所以的时呦呦看着南迟砚拦起地上碎裂的红漆盒,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密室,系统投影结束。
就这么…结束了?
显然不是。
一出那破落小院,一支暗箭便向南迟砚的胸口飞刺而来,南迟砚闪身险险避开,另一支又向他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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