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前辈,您,哈哈,您可看错了,我这小师妹可不姓程,而且她家可就她一个独苗苗,陈绫你扶我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谢祚不禁佩服起自己来,他这画的妆造实在好,既有程祾原本相貌,又让人能够认为这是女子,“那个……陈绫,你跟这位老前辈说。不过请您放心,赵家二小姐的事我们一定会解决的,那邪祟的事也请您能给我们提供些许线索,我记得昨夜袭击您的就是那只邪祟吧……”
未等他说完,程祾一脚飞起踹在谢祚后腰上,斜睨了他一眼,朝着安毅道:“前辈见笑,我师兄虽是嘴上不着调,不过办事还是很靠谱的,还请您将赵二小姐的情况说清楚,至于那邪祟……若是前辈不想回忆,我们也不再过问。”
他本就不希望能在安毅这里了解到什么关于那只邪祟的事的,即使是他也不能保证在那般情况下可以对于袭击自己的事物进行准确的记忆。
“赵二小姐若是病了,那倒是好治,但偏偏她没病,或者说她的病并非是我们一般情况下定义的病,”安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早年间跟着师傅修行,倒也非是凡夫俗子,旁人是瞧不出来,但在我看来她身上早就是隐隐冒出了邪气,不是沾染到的,是从内部冒出来的。但我偏生就觉得,二小姐本身并非邪祟,更不是被夺舍之类,她是以一凡人之躯滋养邪祟,如今的她怕是已成一个半邪祟了。
刚刚被踹倒在地的谢祚忽觉冷汗直冒,一种可怕的寒意油然而生,不,不是他自己害怕,是邪祟。
谢祚突然站起身,也顾不上什么尊重前辈了,拉起程祾就朝着赵府冲去。
幸好,还来得及,他这么想着。
程祾并非对此事毫无察觉,但他只觉得这是一股很微弱的怨气,覆手间便可轻松拿捏。程祾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满脸写着“我害怕这件事但我必须面对他”的谢祚。
这家伙对于这种鬼怪很敏感,也许是曾经遇到过吧?或者于谢祚甚至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
程祾心中了然,回握了一下谢祚的手,随即独自一人施展飞行术从空中直接落到赵府内。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现在这个“境魇”力量还不是很强大,被迷惑了的魂灵都还可将其唤回躯壳,如果是强大的境魇将人拖入幻境,或许只有强大的高人才可令其逃离。
想来这位二小姐尽管未曾修炼,但根骨却是极佳,这森森寒气纯粹的很,要是潜心修炼,或许早就超越现如今那些还苦苦支撑的老家伙了。
他能够感觉到寒气的源头,不用想那就是赵二小姐本人,只是路上却无一个下人,看来这个幻境范围确实很广,他之前在路上也是一人未见,想必其中原因与赵二小姐也有些关联。
周遭寒气愈发浓郁,眼前豁然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只是看起来略微显得有些狼狈样,墨发披散,两只白皙的纤细嫩手上淌着因为琉璃碎渣的扎入而流出的汩汩鲜血,刺目而又令人怜惜,她的身上穿着的衣服血红如嫁衣一般,只是有几处地儿没染好色,露出原本的白色。
少女被寒冰制住行动,神色痛苦,嘴里呢喃着什么。
“为何阻止我?”
“你千不该万不该爱上一名……这般的人,何况她……”
“为何……”
“为何?!!!!”
除了最开始几句,后面几乎全都是那少女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有满怀怨恨的,亦有哀怨悲切的。
蓦的,那限制住少女的冰块似是于心不忍而哭泣了一般融化出水来,在好几块那价格昂贵的地砖上积了厚厚的水。
尽管少女不再受制,但是她精神上却好像是更加稳定了,呆愣在原地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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