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

庆玄十六年,国泰民安,大渊皇帝萧轩政治亲民,人民生活丰裕,百废俱兴

四月初八,是尚书府大喜的日子,今日是尚书令家的大小姐—许清兰的及笄礼,圣上亲临尚书府,以示对尚书令的器重

“沉,我不想戴了”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在梳妆台前,衣着华丽,五官精致小巧,她把头上的刚戴好簪子拔了下来

“小姐,戴着吧,夫人今日特意安排了,让我盯着你戴呢”步间说着(步间是尚书府夫人白婉音的陪嫁侍女,是白婉音的心腹)

“嘉嘉,今日圣上亲临,还是规矩些好”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来,我来替我们嘉嘉戴”白婉音,尚书府主母,出身书香贵族,她孕育两子两女,隐原本身体欠佳,连带着她的两个女儿,身体也不好

“阿娘,嘉嘉不想戴”嘉嘉朝白婉音撒娇道,嘉嘉随父姓许名清栀,小字嘉嘉,许尚书许承的第六个孩子,许家这代的孩子是清字辈,故第二字为清,栀子花,是白婉音最喜欢的花,故取名,许清栀

“嘉嘉乖乖的,等你阿姐的及笄礼结束了,阿娘单独给你做杏仁露好不好?”白婉音哄着许清栀将簪子戴上,许清栀也只是个六岁的孩童,只是听到有自己最爱吃的杏仁露,就戴上了簪子

许清栀带好了簪子,就出去了

“阿娘,我上街了”许清栀兴奋的拉着芸桃跑了出去(芸桃比许清栀小一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芸桃算是陪着许清栀长大的贴身侍女)

“诶,慢些慢些”白婉音着急又宠溺道“步间,你跟着点”

“是”步间回完话就追了出去

许清栀刚跑出院子没多远,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许清栀的个子才到他腰,许清栀只觉得吃痛,伴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簪子从许清栀头上掉了下来,摔碎了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人约莫十一二岁,个子很高,带着把剑,高马尾扎的干净整齐,两边的刘海整整齐齐,庄重又不失少年感,五官柔和中带着些英气,给人一种无拘的感觉,他蹲下身给许清栀道歉

“非常抱歉,刚才没看见你,对不起”那个少年,给许清栀道着歉,然后拿起那把摔成两段的簪子“抱歉摔坏了你的簪子,我拿这个玉佩抵债可以吗?”

“大人,您为何不能赔我一支簪子”许清栀问着,稚嫩的声音简单的问题,让那个少年不禁笑了笑

“我今日出门没带银子,只能拿这个抵债了”那位少年说着,许清栀接过玉佩仔细玩弄了一番,然后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那小债主算是收下萧某的东西了?”那位少年打趣的问

“收下了”许清栀看着那位少年说

“小债主,你叫什么?”

“我叫许清栀”

“那许小债主能自己回家吗?”

“可以”

“那萧某告辞了”

许清栀向尚书府的方向跑去,那位少年也继续向前走

“阿渊,你去哪了?”一位站在尚书府门口的少女小声的说“父皇一到宴席就快开始了,幸亏你没迟到”

“阿姐,我把一个小糯米团子的簪子摔断了,赔了个玉佩就赶紧过来了”

“萧长渊,今天什么日子,怎能如此冒失”那位少女说“得亏未扯上麻烦,不然,父皇又该罚你抄礼责篇了,该进去了”

萧长渊跟着萧长乐进了尚书府

“大小姐,快些吧,圣上快到了”步间催促着

“来了”许清兰一身蓝色的衣裙,精致华丽,五官精致,着实是个美人胚子

“阿姐!”许清栀从后院跑回来

“嘉嘉?”许清兰回头看见许清栀“嘉嘉,你头上的簪子呢?”

“阿姐,我出去的时候簪子掉了,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许清栀说“我不敢跟阿娘说”

许清兰从梳妆台上拿了个栀子花样式的簪子给许清栀带上“那我们嘉嘉带这个”

“多谢阿姐”许清栀又跑了出去

“小姐,该去宴席上了”步间又一次催促着

“好”许清兰走了出去,准备去宴席,这时候,圣上到了宴席,所有人毕恭毕敬的在为圣上行礼

许家的祖母何芳今年已是65岁了,何芳小时候在宫里面长大,是个官家小姐,她今日为许清兰主持及笄礼

随着一声礼成,许清兰的及笄仪式结束,及笄宴会举行了很久,从正午到了黄昏,圣上与皇后离开后,,一只发了疯的狗突然闯了正厅,把许清兰吓得不轻,许清兰本身就患有严重心悸,这一吓,直接将人吓晕了过去,白婉音看到这一幕,也急得昏了,许清栀看到这一幕,只能冲出府去请郎中

“芸桃,你去找人帮忙,我去找郎中”许清栀向医馆的方向飞奔,被萧长渊看到

“小债主,怎么了?”萧长渊坐在马车上问

“我要去请郎中”许清栀说,萧长渊一听,就将车夫的马借了过来

“借下马,多谢”萧长渊借到马后,就将许清栀抱上了马,然后带着许清栀去了医馆

“郎中!”许清栀慌忙的叫着“有郎中吗?”

“小姑娘,什么事?”一个郎中不紧不慢的问

许清栀和萧长渊两个人直接将他拉上马,萧长渊驾着马就往尚书府赶

可到了尚书府,发现一切都晚了,许清兰心梗猝卒,殁了

白婉音因此一病不起,整日以泪洗面,身子日渐亏空,许清栀就整天陪着白婉音

一年后,这一年间,郎中每日都来为白婉音诊一次脉,但虽然有药调理着,但身子还是一天不如一天

“阿娘,不哭了好不好,嘉嘉给你擦擦”许清栀用手帕擦着白婉音脸上的泪水,但自己脸上的泪水确跟珍珠一样往下滴

“嘉嘉,阿娘不哭了”白婉音虚弱的说“步间,去,把我的镯子拿来”

白婉音拿过步间取过来的镯子“这支镯子,是娘原本给你姐姐的陪嫁,现在,便给你了”白婉音说“阿娘恐怕不能看着你出嫁了,你去老太太房里,每日去她房里,这算是娘给你留的最后一条出路了”

“阿娘,别这么说,您不是说,要看着嘉嘉嫁人吗?”许清栀说着,眼泪汪汪的,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落在被子上

“嘉嘉,阿娘恐怕,要食言了”白婉音说完,便咽了气

“阿娘!阿娘!”许清栀叫着白婉音,然后紧紧抱着白婉音不撒手“阿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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