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落地退了出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任何有关齐焱所说的“那天”的线索,我看了一眼蜡烛,时间快到了。
醒来后,我看向眼前的江湄,他皱着眉像是在回忆什么。
“想到什么了?”我问。
江湄没好气道:“……我记得有人给我写过信来着,但我好像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我歪了歪脑袋,问:“信上写了什么?”
“信上说他会在明天来收容所看我,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树上坐着就是在等那个人。”说完他又皱眉,“我为什么要等他呢?我分明不记得了啊?”
我看着他的神情,他并没有说谎。
突然问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人朝着屋外的医生和护工指指点点。
江湄转过身去,疑惑地说:“妈?”
我站起身来到门外。
“你好,你是患者家属吗?”我问。
女人指着我鼻子骂道:“谁允许你们换医生的?!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我是可以告你的!”
“我记得前些天就已经通知过您了,您当时也是同意了的。”我解释道。
女人不依不饶道:“我刚才都看到了,你对我儿子用药让他睡着,你也睡着了,你说说这算哪门子的治疗!?我看你就是想拿钱就跑!”
江湄走出门:“妈,你回去吧。”
女人推开我,冲着江湄说:“我都说了你有病,你还不信,失忆算什么?我让你来这儿是让你能喜欢女的,早知道我就该让你去戒断中心!”
“病不病的不是您说了算的。”程鹰来到女人跟前,“既然你选择让他来治疗,那就得尊重这里的医生和护工,而不是在这里大声喧哗打扰病人休息。”
女人将火气压下去,说:“那你说说,这算什么治疗?就这么睡一觉就能好了?”
程鹰转头看向我:“罗教授,你有什么发现?”
我往前走了两步:“江湄的症状属于应激性的选择性失忆,这种症状的刺激源大多是因为经历过重大的心理创伤,我想,他应该是在那三年里受到了重大的心理创伤。”
说完我转过身看向江湄,说:“你记得那些不好的记忆,那这些记忆于你而言并不是发病原因,而且你只记得其中一个人的面貌,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江湄没说话只是把袖子拉开,问:“你都看到了?”
我叹了口气:“这些伤痕很难消失的,我不能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你的经历的,但我可以帮你,虽然过程会有些痛苦,但你不要逃避。”
“他叫齐焱,明天他会来这儿看我,你可以和他谈谈。”江湄说。
“那个人害你还不够惨吗?!”女人突然说道,“你身上的伤哪一处不是他干的?!学校和警方都偏袒他们家,三番五次都被驳回,这种人,就该去死!”
李璟将女人劝走,我看向一旁的江湄:“明天我会和他谈谈的。”
江湄不安地点头。
程鹰将江湄带回病房,我则来到苏静身旁,一边收拾香炉一边把刚才看到的记忆告诉给她:“今晚你最好和李璟轮班盯着江湄,别让他走出病房半步。”
苏静不解地看着我:“你怕他想不开?”
“他记得那些不好的回忆,而我又用那些记忆为他编织梦境,他可能已经受到了一些刺激,我需要你看住他,免得他再有自残行为。”我蹙眉道,“在回忆的过程中他不止一次想要醒来,波动最强的一次是齐焱在场的回忆。”
苏静思索道:“我觉得这个齐焱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我将手提袋拿起,问:“为什么这么想?”
魇霾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