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正当他手里的啤酒瓶要挥过来时,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我”看着他不耐烦地接起电话,下一秒刚才还一脸蛮横的男人竟然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因为耳鸣的缘故“我”根本听不清他对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身体的反应告诉“我”,这通电话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忍痛看着他,这种虚伪的面容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电话挂断的一瞬间他阴着脸来到“我”跟前,“我”听见他用冷冷的声音说:“想离婚啊?呵!想让我身败名裂你还嫩了点,只要杀了你,我顶多被关几年出来后我照样可以找下一个!”
说着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他掐住了“我”的脖子,之后“我”的脑袋被某个重物撞了一下,眼前一黑,再没了后文。
我被强行退出了这段记忆,我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脖子,这种记忆每读一次都挺痛苦的,但为了患者,也只有以身试险的份了。
我挥了挥手将这段梦境进行合理修改,之后又看向其他的记忆,再次进入了另一段记忆中。
这段记忆里“我”的面前坐着一个穿着正式的女人,她担心的看着“我”,这里是一家妇女联合会。
“只要你配合警方调查,提供关键证据,你就不用再过这样的生活了,相信我们,他已经产生了杀你的想法了,赶紧报警处理吧。”女人担心的劝解道。
“我”在这时开口了:“……可,他不会放过我的……他就算进去了,几年后就会放出来……到时候他还是会找到我……”
女人握住她的手:“他不会的,他不会找到你的。”
“我”站起身,说:“谢谢你,我会考虑的。”
可刚出门不久“我”就被一只手拉到了一处巷口内。
“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他,是这个男人。
“我”害怕到颤抖,不敢和他有任何的眼神接触,他气急败坏地给了“我”一巴掌,“我”迅速跪下给他道歉,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一遍遍地乞求他放了自己。
这段记忆我退了出来,这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已经不知道一会儿醒过来要怎么对她进行治疗。
我挥了挥手将大部分的记忆进行更改,这种对于肉体伤害的记忆我根本没办法通过介入来更改,如果患者的梦中出现了自己打败伤害自己的人,这很可能会让他们对自己的反抗能力出现偏差,从而导致他们自认为在现实中真的能打败对方,一旦用这种想法去尝试,那结果不会好到哪儿去,甚至会给患者的生活带来不好的影响。
看着眼前将要燃尽的蜡烛,我叹了口气将其吹灭。
醒过来时她已经从警惕的情绪里出来了,我先看了一眼燃尽的香炉,之后又看向她,她明显有什么话想说,我将手掌摊开:“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就好。”
她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头看我,问:“如果我报了警,几年后,他会不会找到我?”
我摇头笑说:“如果换个角度想呢?几年内你可以做很多事,去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回到职场中,改变自己的生活,甚至是学习防身术,增强自己的法律意识,你看,你有那么多事可以做,如果都做到了那到时候你还会怕他吗?”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说:“我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那很好啊,心里想的事少了,自然睡得舒服了。”我笑着说。
“……可我伤了那位医生。”她突然失落起来,“我可能又会在监狱里遇见我丈夫。”
我凑近了些,说:“不论到什么场合,女人,总能保护女人。”
她思索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谢谢你,医生。”
“应激性障碍的治疗过程很漫长,但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有朝一日一定会康复的。”我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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