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太过激烈,以至于当他松开她时,她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只顾着大口喘息。
她的嘴唇红肿,脸上泛着潮红,看着眼前这个眉宇间布满占有欲的男人,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这就是真实的江别沉吗?那个撕开斯文温和外表后的他……
江别沉的手指微微蜷缩,似乎是想要平息内心的兴奋,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不停滚动的喉结却昭示着他正处于极度的隐忍之中,濒临崩溃的边缘。
“……对不起,我怕你离开我。”
“对不起……”
他克制地闭了闭眼,喃喃自语道。
过了良久,他轻轻拂开她,摇摇晃晃地起身,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朝着浴室走去。途中碰倒了几个酒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接着是关门声,然后是花洒喷水的声音。
沈媚娇被他拂到一边,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却突然发现滚落在茶几底下的一个白色小药瓶。她跪在地上,伸手将药瓶拿了出来。
药瓶上醒目的字映入眼帘。
那两个刺眼的词,如同一双大手,紧紧地揪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呼吸一滞。
抑郁症……
狂躁症……
他一直被病魔折磨着,甚至因此而自残,可她却全然不知。心痛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沈媚娇轻轻地把药瓶放好,开始收拾这一地的狼藉。
她拾起那把沾满血的军用匕首,匕首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干涸,只留下暗红色的血晕。
她将匕首扔进了装满酒瓶的纸篓里,刀锋擦过玻璃酒瓶,发出的摩擦声尖锐刺耳。
她拿着匕首走到玄关外。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西装外套也沾上了暗红色的血迹,只是因为西装本身是红色的,所以不太明显。
那是他的血。
她手脚冰凉地拿起电话,拨通了私人医生的号码,向他说明了情况,并催促他马上过来。
放下电话后,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扶着沙发缓缓滑坐下去。
沈媚娇蹲坐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双手抱住脑袋,将头埋在膝盖间,插入发丝的手因痛苦而紧紧地抓着头发,烦躁与心疼的情绪在心中不断翻涌。
直到浴室开门的声音响起,她才抬起头来。
江别沉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有些发青,但不再显得邋遢。他的头发擦得半干,黑色睡衣的袖子遮住了手臂上的伤口,仿佛这样就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能回到平常的样子。
他在她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走过去,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再也看不到刚才那疯狂的模样,就像平日的助理一样。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她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这是真是假了,就好像那只是一场幻觉。
沈媚娇指尖轻轻抚上他的眉眼,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越发强烈,她恍惚地念着他的名字,“我是在做梦吗……”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冰凉。他睫毛低垂,轻声说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只是怕你有了他就不要我了……”
直到睡衣下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传入鼻间,沈媚娇才从这半梦半醒的恍惚中彻底清醒过来。
她嘴唇颤抖着,攥紧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撩开他的袖子,那触目惊心的、被水冲得发白的长伤口映入眼帘,伤口很深,看起来可怕极了。
不是梦!
根本不是梦!
这是真实存在的刀口……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她急忙跑去开门,顾不上那些虚礼客套,直接让医生带着医药工具箱进来。
她慌乱地带着医生进来,急切地说道:“医生,看看他的胳膊,是被匕首划的……”
医生诧异地看了沈媚娇一眼,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慌张着急过。
快穿猎物也是猎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