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师

小飞醒了，在一个陌生的，从未见过的环境中。周围萦绕着淡淡的花香，樆香姨娘告诉她这是樆花的味道，环绕着她的鼻尖。

这是一个新的环境，对她而言，也是生命的另一个阶段。

“你醒了？”优柔的女声让小飞抬起了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是樆香站在她的房门前，细嫩的玉手端着一盏茶。

小飞愣愣地点了点头，自然地接过了樆香手中的茶水，她双眼一闭，一口闷了下喉，淡淡的清香瞬间涌入她的喉间，清凉与钦爽刺得她睁不开眼。

樆香用衣袖轻轻抚了抚她的额间，瞬间，神清气爽的精神力挤入了她的身体。

“哇，好神奇...”小飞看着自己前一秒还颓废无力的躯干此时已经恢复生机。

樆香嘴角微微一笑，这个凡世间的娃娃还真是有趣：“这是樆山的灵泉水。”她勾了勾小飞的鼻尖，“但是，我只加了一滴。”

“好啦，该起床咯，随我走。”樆香接过小飞喝完地茶盏，轻轻走出了房间。

“这是什么神奇的茶，为什么平时阿娘准备这么多早点都不够我吃，区区一杯茶竟能令我饱腹？”

小飞理好衣裳便出了门。

出了西厢房，便是大院。樆香站在大院的正中，她今日与往常不同。平日的樆香总是随意慵懒地轻挽着秀发，今日则盘成了一丝不苟的发髻，就连平日的花玉发簪也换成了素雅的白色发巾，她回过头，看着刚刚出门的小飞。

小飞打量着周边的陈设，这座大院，和阿娘的竹屋不同，倒是和人间的屋子有几分相似，她头头溜到凡间玩时，他们那群着装贵气的孩童就是从这样的院子里跑出来的。樆香姨娘竟也爱好人间的陈设。

“樆香姨娘...”

樆香看着小飞，温柔的语调惹人心醉：“小飞，以后可莫唤姨娘了。”

“那我叫您什么呀？”

“叫我师父。”

小飞看着樆香轻轻上挑的眉间：“师父？”

樆香点点头：“今日起，你便与我居住在此，我会授你轻剑之术，直至你学成，修炼成仙。”

“这间西厢房是你的寝间，北房是我的住处，至于东厢房...”樆香顿了顿，眼角微皱，冰封在她心中多年的秘密在此刻融化褪去，露出了一角释怀。樆香的嘴角开始不自觉抽动，东厢房的故事，对她而言，是一段疼痛的，不可靠近的。

小飞歪了歪头：“东厢房？”

“好了，切勿靠近东厢房。”樆香打断了她，“跪下。”她递给了小飞一本小册子。她还是不忍回顾那段令她心碎的过去，曾经的她也是这样的倾心浇注，但究竟是上天的不允，她终究还是失去了他。

“轻剑派传人，无论何时，何地，何境，勿妄自菲薄，勿自轻自贱，勿自甘堕落，勿湮没剑术，定将轻剑剑法授予后人...”小飞接过册子，跪在樆香身前，一字一句地读。

“弟子愿终生为轻剑倾付。”樆香就这样看她念完了全部。

“念完了。”小飞抬头看着她。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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