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顾晓曼也好像回到了原来的生活。
如果不是江川偶尔发短信给顾晓曼,顾晓曼都以为遇见江川是场梦了。
江川一开始还日常问候一下顾晓曼,问顾晓曼吃了吗,天渐冷了,多穿衣。顾晓曼也跟他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渐渐的,江川来找顾晓曼的频次变少了,两人聊得越来越少,江川还会聊着聊着就消失,每次都是顾晓曼结尾。
是太忙了嘛?还是不想跟她聊天了?觉得她很无趣?顾晓曼不禁胡思乱想。
但这不正是顾晓曼想要的结果吗?各自安好,各自生活,不再有任何交往,他们之间本来就有如同鸿沟般的差距,做朋友都很难聊到一起吧?
顾晓曼自嘲着叹气,仰头又一杯烈酒。
烈酒滑过喉咙的那一刻,像火一般,迅速点燃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热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猛烈地燃烧着,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诶诶诶!别喝这么猛啊!”一旁的宋云驰连忙抢过酒杯,轻拍背帮顾晓曼顺气。
顾晓曼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我没事。”
宋云驰没收了顾晓曼的酒杯,递上一杯蜂蜜水,以前顾晓曼很少喝这么醉的,这几次出来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喝着酒。
“你这是没事的样子?”宋云驰满脸不相信。
沈竹拍拍顾晓曼肩膀,安慰道:“你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样也挺好不是吗?”
顾晓曼嘴硬,“我又不是因为他……”
不明所以的宋云驰挠挠头,她们讲话是不是加密了?为什么他听不懂呢?
——
又是一个深夜。
江川却依然坐在办公桌前,面前的电脑屏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江川的肩膀微微塌陷,头上的黑发因长时间未打理而略显凌乱,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额前。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仿佛是被无尽的工作压榨后的痕迹。
手指机械地敲打着键盘,每一下都显得那么沉重,似乎每完成一个任务都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时间仿佛在这个空间里停滞了,只有墙上的挂钟还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偶尔,他会揉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持续不断的头痛,但很快又回到了工作中。
江川从入职开始就一直加班,不仅要快速了解这个分公司往年的数据,还要带领员工拿下新项目,董事会也在施压,让江川调整公司结构,拿出成绩来证明江川的价值。
因为从总公司调过来,分公司里很多人还不服江川,在他们看来,江川才二十几的年纪就坐上这个位置,多半是总公司里有人脉,来历练的。
江川开会时,员工也是懒懒散散,随意迟到。在江川提出建议时,会被员工打断,质疑专业性。江川也不是吃素的,抛出极具专业性的问题反问对方,把对方问的支支吾吾,哑口无言,可依旧满脸不服。
江川对此很无奈,毕竟偏见需要时间来改变,江川只想着多做一些,就能加快走上正轨,就能挤出时间跟顾晓曼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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