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吩咐?”
人之间是有感应的,即使他尽量隐藏住这种不悦,顾清辞还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
“请说。”
“一会儿还想请顾公子帮个忙——弹曲。”
“你怎么知道我会的?”
“你不也没否认么?”
顾清辞应下了。
话说君离殇会下场来询问,这点顾清辞还是有些意外的。
不知为何。
毕竟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二十岁之前的君离殇,杀不得恨不得。万事他都能做出抉择,那时的顾清辞……像被圈养的贵宠。
有人羡着慕着,却无人知其苦。
如今的君离殇与之前大相径庭。
以往的事却白云苍狗。
“内阁座师到。”
“内阁掌辅到。”
内阁,夏文帝创立掌管各部的机构,由皇帝直接掌管。
话音落下,门口让出一条道来。
谢时安此场面也站起身来,准备下去迎人。
“小娃娃家的,上面坐着。”
一位知天命的年纪,一位看着二十余岁。
束着马尾,有几分少年英气。
他一抬头,楼上有迷茫也有会意的。
“这是哪家公子?”
“掌辅,还不行礼。”
一瞬,楼上楼下全都弯身行礼。
“恭迎座师!恭迎掌辅!”
数十声相合,场面浩浩荡荡,楼里乐舞既起。
君离殇和谢时安只行了半礼,座师是太子的师,君离殇的地位也用不着。
想来顾清辞也是,但他不记得了。
人总是莫名会有些直觉,那位掌辅抬头的那瞬间,顾清辞刚好垂眸看下来。
三年间,那位唤着公子长公子短的人,早已变了模样。
他就盯着顾清辞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思绪却早已乱作一团。
顾清辞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看来都在啊。”
座师停在二楼,坐在旁侧。鸢也随其坐下。
谢时安见状便也从二楼下来,楼上的宾客见筑场面慌了神。
谁知座师发话了:“别那么守规矩,就是个酒宴。”
随后又乐呵道:“瞧瞧国师,不一样倚在那柱子旁。”
君离殇忙行礼:“我可不敢。”
“都坐吧。”
有人听曲,有人看舞,有人心不在焉的绕道寻人。
“小辞。”
顾清辞:?
“茗兄唤我?”顾清辞没起身,坐在椅上。
听到他这话扫了眼周围,貌似也只有自己听见了。
君离殇蹲下身,把顾清辞旁边那个昏昏欲睡的准备抱过来。
“别。”
君离殇抬眼,那小姑娘的手上握着顾清辞的一缕发。
君离殇伸手过去准备拨开她的手,小姑娘握得紧,加上手又小,他弄了半天也没拨开。
“国师不行啊。”顾清辞弯身,手一抽就抽开了。
“我这还不是怕弄疼你。”
顾清辞嘴角噙着笑:“又不是娇养出来的,哪能这点疼都受不住。”
“小辞。”
细看才发现,两人凑得极近。
隐隐鼻息间的暖流,一阵又一阵。
“有事么?”
“刚刚骂谁呢?”
隔三差五病发的那位也不知是谁。
“这话未有冒犯之意,国师句话是什么意思?”顾清辞反问道。
下一刻,他便听到了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回过神来时又对上这人笑盈盈的目光。
顾清辞的脸瞬时黑了。
“国师有吩咐么?”
“没……”
“那一会儿再吩咐。”还没等君离殇说话便起身走了。
君离殇冲楼下望了一眼,脸上的笑意味不明。
“貌似被误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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