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机器人回应道:“海这个字本身就美的无与伦比。”它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的脸庞。
她点燃了一支烟。
微小火光在她的指间明灭浮现,像老式港片的慢放,以至于它想逐帧欣赏每个动作。
不经意的视线相撞,她眼底盛着波澜不兴的深潭,却因它的目光轻颤。
她的野,倨傲,狂纵都为她的灵魂着色,缕缕的烟圈散开,它凝视她,像探到了它欲望的根源。
海鸥低飞盘旋,鸣叫的刹那似是掺杂心脏共鸣声。暮色低垂,眼尾的痣被温柔摩挲,呼吸与烟草味的吻都被按下暂停键。
……
“请恩准我肆无忌惮的拥抱大海,拿瞬间的生命去碰撞永恒”
零碎的记忆如洪水般肆意冲袭他的大脑,强行侵占白琼的意识。
两道模糊的身影在不断的纠缠不休,最终还是拦不住跳进时间的海里,被漩涡卷入的回忆。
她试图在海水涌进鼻腔和耳朵里时忘记过往的喧嚣和四周的嘈杂,试图用沉溺的痛感代替所有的理解。
泯灭不了的是痛留下的疤,四周是海水泛滥的灾。
“我想,我大抵快死了”脑海里竟浮现出一帧帧画面来。
黑暗无声的吞噬他,狂暴悄悄卷入了世界,她被模糊了双眼,殊不知这是荊棘。
世界的第八州,只留存于神话的姓名,从深蓝之海孵化出浮木般的躯体,以尾替代双腿,以血肉化鳞。
她感到有人正在缓缓靠近她,将她拥入怀里,刺痛感让她不适,好像想拼命地把她拉出去。
雾霾淹没夏日的阳光,雨滴打湿她的诗章,将他推倒在时间的转盘上,苔藓逐渐蔓延到她的身体。
白琼试图挣扎而疯狂的黑暗企图将他彻底侵蚀推进深渊,而她正准备接受判刑时,时间的指针戛然而止,而此刻阵阵春风肆意的声音萦绕她的耳畔。
摇曳的碎光映照在腐败的躯壳上,宛如被弄坏的木偶,渴望自由。
【期待希望吗,那就打破规则挣脱泥沼】
【站起来,走向它】
她掀开腐败,踏入凛冬之境,阵阵狂风刺过身躯,霜雪飘进心脏,寒衣裹挟皮肤,前方茫茫无边,但他心中有盛夏的炽烈有寒梅的坚韧,她无惧一切,在阑珊处种春天。
一瞬白光刺过,迫使她受到某种感应缓缓睁开双目,从光线昏暗的手术台上苏醒,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白琼张了张干裂的嘴唇,疑惑出声:“我...是谁?”
沉默片刻,她深吸满是浓重血腥的空气,而后缓缓起身落地。
她扭头回看,手术台上早已斑驳的血迹和残留的手术器械交相辉映,仿佛在无声地诉说过程的恐怖。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些褪色的手术步骤图,图解上的线条和标注,不难看出是对人性残酷探索的印记。
她双脚赤裸的踩过印有血迹的地板,偶然一瞟竟发现手术室角落里,似乎还残留着一块已经干瘪变形、模糊的肉块,无疑是残忍宰割进行时无法抹去的证据。
她面无表情地拉近距离,靠近它,并蹲下身去,做出了对常人来说无法理解、难以接受的痴迷与渴望行为。只见她鼻孔微微翕动,仿佛在捕捉空气中每一丝微弱而特殊的气息。
那是一种腐败、恶臭,却又对她而言充满诱惑的味道——烂肉。
白琼的脸上露出了扭曲而满足的笑容,每一次探寻,都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禁忌的美味,让她的神经末梢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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