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弓叱问众仙君181 (2-1)

“本座奉家师之命，遵从天帝旨意，监察仙界命数，维护命运常轮。所有意外，都不应该存在。”

“哦，所以先生是觉得，我是那个出现的意外？”

归元皱起眉心，“不，你不是，或者……你不应该是。”

楚狱这是真的起了点兴趣，问：“归元先生算到了什么？如果是和我有关，我总有权利知道吧？”

归元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会儿，好似下定了决心，道：“你会继续坚持你想走的道路吗？”

“对，你想阻止我？”

“本座阻止不了。不仅本座，谁都阻止不了。你带着使命而来，强势地冲破早已锈蚀的枷锁，命运常轮早已腐朽，是你带来了新的生机，但新生是要付出代价的，仙界将乱。”

遥公子震惊地看向楚狱，然而，她依旧满眼平静。

她明明，只是一个元婴境修士，如何能做到？归元算错了？

“你既然知道腐朽，那就不要让它继续下去。仙界不需要满口仁义道德的蛀虫，那对凡人来说只是噩梦，不配让他们信仰。归元先生大可将我的存在告知天帝，你们可以有所警觉，但结果不会改变。天道，是站在我这边的。”

她是搞了破坏，乱了天道规则没错，但这也是因为天道一开始封印了她的人。这其中多少因果轮回，根本算不清楚。事实是，凡界必须开始踏上修炼之途，否则，仙界也会跟着受影响，到时候会有越来越多的仙界之人出现修为下降、无法突破等等情况。

因为天道要维持平衡，如果没有她，仙界也会以另外一种形式衰败下去。

所以，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她来带领凡人修炼，让她来维持仙凡两界的微妙平衡，让她去将那些所谓的仙人拉下神坛，让她来担仙界的恶名，但她在凡界中，也会成为最至高无上之人。

“你会毁了仙界吗？”归元叹了口气。

“你算不出来吗？”

“为你，本座已经失去光明。”

楚狱看着他眼睛上的白纱，“也不是我非要你算的，你算谁不好，非要算我呢？”

她承载的是天道，是原身遗愿，她背后是75，而75又是与世界意志有契约交易，她不属于这个位面，所有位面之人想算她，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死的。

归元能只损失视力，估计也是他察觉得快，收手得早，否则，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弟子，不然她还怕害他这一脉断了传承。

“这是本座的职责。”

归元站起身，打算离开了：“今日来见你，也是想知道你是否会改变命运的轨迹，现在本座知道了。本座当会告诉天帝，但不会让此事传出去，因为该发生的终将会发生，你便是变数本身，自不会再出其他变数。楚……”

“楚狱，地狱的狱。”

楚狱淡淡地看着他，知道他想说什么。

“楚狱，还请你将来，高抬贵手，放过无辜之人。”

她眼底划过讥讽的光芒：“世人皆无辜，你让我放过他们，谁来放过她？”

她没说那个“她”是谁，但是应煋知道，归元也知道，只有遥公子不知道。

“归元先生请回吧，今日来这一遭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来的，只是想确定我是不是滥杀之人吗？无趣。”

她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归元和遥公子自然也没有打算多待。

离开绯云苑后，遥公子不解问归元：“你意思是，她会带来仙界的劫难？”

归元摇头：“她带来的是新生。”只是，也是劫难。

“既如此，你担心什么？刚算完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结果还被人下了逐客令。”

“我没有担心什么，我只是……”

“嗯？”

“我只是发现，命星所指之处，是无。”

“无？”

“我能通过星象，‘看’到每一个生灵的过去，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贪嗔痴恨。但是，她的过去，是无。我不确定，是看不透她，算不了她，还是说，她真的无，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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