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弓叱问众仙君22 (2-1)

“是属下回来时路过马市，突然想着给少爷买的。只是牧歌当时说的不错，少爷若是喜欢养宠物，不若以后养灵宠仙宠，它们能陪伴您的时间会更长。”

楚狱眨眨眼，突然问他：“鸱鸮如何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打了云曜一个措手不及，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给了她答案：“回答我，哥哥。”

云曜轻叹道：“在那天晚上，鸱鸮心有所感，悲鸣许久后，突然没了声息。属下检查过，没有外伤，没有中毒，先生说，它是心脏骤停，应该是哀痛过甚导致。少爷，鸱鸮它……”

楚狱扭过头，看向小毛驴，手无意识的一下下地轻轻抚摸着它的脖子，没有说话。

牧歌看出现在的氛围不太好，也没敢插嘴。倒是应煋没这顾忌，直接问出了口：“鸱鸮是谁？”

“我很喜欢的一匹马，它很有灵性，它也陪了我许久……阿煋，你看我现在是什么样的？”

应煋径直走上前，在她尚未反应过来的呆愣下，双手卡着她的腋窝举到眼前平视着，仔细看过她眼底的神色后，道：“你在难过。”

楚狱：……

我原本应该是难过的，但我现在觉得我并不难过，甚至应该是有些恼。

她蹬着两条小腿，不满道：“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就把我提溜起来，显得我多矮似的，还不快放我下去。”

应煋露出恶劣的笑容，将她安安稳稳地放到地上，然后轻轻拍了怕她的小脑瓜：“你若是喜欢养些代步的宠物，回头我去给你弄一只来~你喜欢什么样的？嗯？说说，我到时候照着给你找~”

“我喜欢……”鸱鸮那样的。

答案几乎在那一瞬间就出现在心底，可她知道，这种事根本不可能了的。

“算了，你看着找吧，只要不丑就行，我也没别的要求。”说完，她看向牧歌，道：“走了牧歌，我刚刚想到给你布置一个适合你锻体的重力阵法。”

“是。”

刚才的事好像就这样揭过，她一路交代着牧歌一些修炼事项，一路时不时撒一些种子到脚边，种子长成一株株药草，以根系为脚，自己就“走”到药圃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埋好自己的脚。

应煋看了一眼她后撒的这些药材种子，一个药方出现在他心底，是个用于锻体期的入门者专用的。

他跟云曜一起落后楚狱几步，走在后面不远处，低声问云曜：“关于鸱鸮，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云曜对他的感官很复杂，但至少现在，只要不涉及小殿下的底线，一些她过去的经历，他还是可以和应煋说明的。

“少爷从一开始就找到了尚且年幼的鸱鸮，然后一点点看着鸱鸮长大，无论少爷去哪，都会带着它，它长大后，也成了少爷的坐骑，随着少爷走南闯北。后来……到了后期，少爷的身体越来越差，它有灵性，那段时间私下里它总是有些焦躁不安，只是在少爷面前，它行走的姿态愈发小心。有一次还惹得少爷发笑，说它把她当成了瓷娃娃，照这个速度行军，等他们到了，那些军阀早就闻风而逃了。”

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那道尚且稚嫩却不失挺拔的背影，云曜想起那时候的她，心还是会一抽一抽的疼。

“最后的那几年，小殿下一直奔波在路上，赶往各地镇压和收编叛军，随行的是楚国皇室特训的楚刑卫，都是属于她的亲卫下属。担忧她的又何止鸱鸮，就连楚刑卫，都很紧张她，随着她身体越来越差，从衣食住行，到任何事情的小细节，我们都要确认再三，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要不告而别。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并非小殿下的终点。若不是后来……”

说到这，他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但应煋听入了神，可不管这些，直接问他：“后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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