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源光其实很好满足,即便只是这样的照片,他也能自己开心很久。
楚音音看了看相册里的照片,感觉这些照片要是拿去网上经营一番,这两人还真能立刻成为爆红网络的网红。可惜,他们两人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做这种事。
“楚大人,我有个小小的问题想问问您。”她大着胆子凑过去。
“你问。”
“您和单皇,以后会一直留在……地面上吗?”
“不会,此遭只是皇对如今的时代感兴趣,有些心血来潮的意思在里面。待新鲜劲过了,我们会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
楚狱抬头看着澄澈的天空,心有所感:如果不是她和In,这个位面就不会有单皇的历史,不会有千年古墓,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历史已经在皇的时代动荡过了,数千年过去,如今的历史已经稳定下来,不需要再动荡一次。现在不再是属于皇的时代,而是属于你们的。”
楚音音有些愣愣的,没有想到楚大人竟然是这样想的。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相处,但是一想到将来某一天,他们就要再次回到暗无天日的地下,并且很有可能再也不会重见光明,她就有些难过。
“你难过什么?”楚狱看出了她的情绪。
“只是觉得,你们要永远留在黑暗的墓里,很……很可怜……”
“嗤。”楚狱难得笑话她:“世间万物总有它专属的生存空间,鸟会在树上,鱼会在水里,人会在地面上聚集在一起。皇和我,也是属于墓穴,待在墓里反而更安全,也更自在。”
“但是那样一来,就只有你们两个,你们不会孤单吗?”
“皇有我,为什么会孤单。”至于她?她还在学习人间情绪和感情,孤单这种感情,是她还不曾拥有的。
“你觉得,只有我跟皇,没有其他人,就会孤单吗?”她虚心学习着。
“如果是我和道长不得不待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永远都不能离开,道长我不知道,反正我会觉得孤单。我会很想出去看看,想每天醒来能看到阳光,每天夜里安然入眠,而不是在不知寒暑、不知昼夜的地下,睡不睡无所谓,吃不吃也无所谓。楚大人,我觉得你很可怜的。”
“怎么说?”
“嗯……有句话说的是,‘见过了光明,才觉得黑暗可怕’。如果你们不曾来到过地面上,一直待在墓穴中,也许你们不会感觉有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
楚狱心下了然,却是摇了摇头,“墓穴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家。外出旅行固然有意思,但总归不如在家里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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