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抚琴，歌一曲离殇26 (2-1)

不能吧？技能真的失效了？范围太大？

“师父可有交待？”

“是有，就是有些奇怪。”大师兄点点头：“他说的是，‘愿你事事平安，前程似锦，得道有成，万事遂心。’”

楚狱：……

是“事事”还是“世世”，只是口头相传的大师兄不懂，楚狱总觉得是“世世”。

“师兄们现在努力化缘，找活儿做，攒点钱，打算将来把云山寺修缮好，搬回去，总不能一直借住在风山寺。到时候，得了空你就回来看看，省的师父念叨你。”

他拍了拍楚狱的肩膀，心里大约也有了些预感，预感他的小师弟恐怕将来难能回师门一次。

“知道了，大师兄，大师兄和师兄们也要照顾好师父，照顾好自己。世道混乱，小心为上。”

大师兄又摸了一把她的小卤蛋，没再说什么，转身上山了。

楚狱回去路上人有点低落，半刻，她问一直默默跟着她的于衾书：“于施主，小僧发觉现在心里闷闷的，这是什么情绪？”

“不舍？到底是从小待着的师门，离别后总会有这样的情绪在，就像小师父的诸位师兄们方才那样的表现。”

“离别吗……”

她想起昨晚老方丈跟她提到一嘴的“爱别离”，问：“如果，小僧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于施主心中有了最重要的那个人，然后不得不和那个人分别，比如……天人永隔，也会是这种感觉吗？”

于衾书深深地看着她，道：“离别之苦因人而异，有些人生来情感淡薄，天人永隔撑死了难过一下下。但有些人情感丰富，至亲至爱之人的离世，只会让他们陷入疯狂与绝望。小师父觉得，在下属于哪一种？”

楚狱：……

75贼兮兮地说：“后一种，就他那变态一样的疯劲，我怀疑上一个位面，宿主离开后，他还搞坏过那颗星球。”

“看来，于施主果然与佛无缘。”楚狱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与佛无缘，与你有缘~”

他揉了揉楚狱的小卤蛋，诡笑不禁露了出来：“你师父四舍五入已经算是托孤给我了，小骗子，从今以后，就得我管着你了~”

“……”

要你寡！雨女无瓜！

她瞪了他一眼，飞快地跑出去，好似要将他甩在身后，皮得不得了。

于衾书失笑一声，没有追上去，反正，她也会在前面停下来回头等他。

*

风城与云城是邻居，但彼此间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

相比起云城只是防守，很少主动挑起战争，风城就成天想着怎么把云城打下来并吞并。

但是这只是上级高位者和军队之间的事，跟两城百姓没有什么关系，可如果真打起来的话，关系就大了。

不过，至少在混乱开始之前，一切都还算风平浪静。

逛了一小会儿，楚狱就觉得无趣了，因为风城和云城的街道没有太大区别。

因为想着今天晚上还有行动，她也不想折腾了，大上午的，就带着已经抱了满怀她买的东西的于衾书回了旅馆。

“这个是我的，这个是给紫施主的，这个是给莫施主的，这个是给秦施主的，这个是给孟先生的，这个是……”

她在分着东西，这些都是带回去给她认识的人的伴手礼。

“嗯？没有在下的？”

楚狱奇怪地看向他：“不是于施主跟着一起来的？这是伴手礼，没来的人才有的。于施主若是想要，一会儿出去自己挑一个就是。”

“……小师父好狠的心。”

啧，矫情。

她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收好了东西，然后把于衾书推出房门，道：“天色不早了，小僧今日还没做早课呢，许久不曾念经了，这便不招待于施主了，于施主请自便。”

说着，她就关上了门。

天色不早？

于衾书透过自己房间的窗子看向外面，又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链表，明明才上午9点多，跟他说天色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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