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好。”她神色倒是淡定:“不过这次岁考我收了点力,应该没有太过于突出。有没有人被选上贡生?”
赵天说道:“有一个,叫俞泛海。”
“那那个俞泛海还是挺厉害的嘛?”魏梓阳不解地看向楚狱:“微寒,你怎么这次还收力了呢?我还想着你再创辉煌呢。”
“再创辉煌也不是在区区岁考上创辉煌,岁考被选中贡生,也仅仅只是提前进入国子监学习罢了。”
钱信一捕捉到了她话里的意思:“你不想去国子监?”
楚狱看了一眼周季,道:“去还是会去的,但不是现在。我初来乍到,风头太盛不是好事。那个俞泛海昨日我打听过,是威京本地人,学子们口中夺得状元的热门人选。似乎在威京学子们眼中,状元就应该是他。如果这时候,岁考我拿了贡生,我只会站在风口浪尖上,到时候稍有不慎,极易被有心之人捧杀。”
周季满意地点点头,道:“小寒说的不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是不让她继续优秀下去,而是应该张弛有度。岁考这样的小场面,不值得去拼那最高的排名,能考到癝生就行,既是维持住了她原本的实力应有的表现,也不会太过张扬,引起他人太多关注。”
其实这也就是楚狱没有在威京上过学,没在威京学子们面前现过身,无人知道她是谁,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自然关注度就相对降低了许多。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岁考,赵天也拿了癝生,而魏梓阳和钱信一则是拿了增生,在增生中的排名也是靠在前五名,还算可以。
成绩不错,三人家中也就安排着让他们在威京定居下来,直接在威京的府学上学了。三家也就合资买了一座差不多大的宅子,足够他们一行人居住了,也总比一直住在客栈中要好。
楚狱没有跟着去威京的府学上学,而是留在家中继续跟着周季学习,其实到了现在,更多的都是她自学了,不懂的才会问周季。而周季更多的反而是教她为官之道。
周季清楚她的身份,其实他也看不懂了,猜不到她将来到底会怎么做官,毕竟,大威朝皇帝就是她的仇人。
*
七月份,气温一天比一天高,热得魏梓阳三人都有些不太乐意外出了,一开始对威京的新奇感,这一个月下来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行了吧,游学三年什么环境没适应过,现在就说热得不想去府学了?不怕老师听到又拿扇子打你了?”
楚狱无语地看着瘫在地上仿佛要化掉的魏梓阳。
钱信一本来是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的,但拽着拽着,他也跟着躺下去了。
不得不说,微寒确实是周先生最宠爱的学子,大夏天的,只有高官家里才有的冰块,周先生也不知道哪来的渠道弄来了冰块,他屋里放一个冰盏,微寒房里放一个冰盏,多的就没有了。
看着地上瘫着的两人,楚狱终于从自己锁起来的记忆抽屉里找到了冰块的制作方法,她一边让楚青衣将两人带起来赶出去,一边说:“行了行了,赶紧去上学,不然要迟到了,回来我给你们弄点冰。”
“不是吧?微寒,你也有渠道?”魏梓阳两眼放光地看着她。
楚狱送了他一个白眼,道:“少废话,赶紧上学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三人,看着楚青衣迎面走回来,她便对楚青衣说:“哥哥,劳你去药铺里看看,有没有卖硝石的?就是一种白色的块状物体。”
楚青衣点点头,又出门了。
楚狱其实也热,古人哪怕是夏天,穿的也都是长袖长裤,里一层外一层的,尤其是文人学子,对穿着方面极其讲究,半点见不得穿衣不妥的人。
她坐到自己房内的冰盏旁摇着折扇,被过来的周季看到后,连忙将她赶离得远了些:“不要命了?那些医书药理书,都白看了是吧?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还是个体弱之人?下个月就要乡试,你就不能注意着点?”
眼瞅着曾经温文尔雅的周季,已然变成了如今苦口婆心的老妈子,楚狱都有些惭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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