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 (5-1)

通缉了整整半个月，莲仁德和吕帆的影子都没见到过，像是人间蒸发了。这半个月里，张闵怜和张莫识查了一下莲仁德的事。意外发现他还和一起贩卖毒品案有关联。更可气的是，两人问了每一个受害者，想要得到确切的口供。可所有受害人都闭口不谈，也并不承认莲仁德和吕帆拐骗了自己，甚至还说两人对自己都还不错。顶多就是没有教师资格证，要不然跟学校的老师没什么区别。甚至有许多时候比学校的老师还要好。张闵怜让每一个孩子都做了全面的体检，想要得到证据，好方便逮捕莲仁德。结果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好不容易其中有一个孩子手腕上有刀痕，结果是自己划的。并且那个孩子还说：“幸亏老师发现，给我包扎抢救了一下。不然我活不到现在。”

兄妹两人甚至走访了每一个受害者的班里，发现每一个受害者都对班里的同学有过冷暴力和欺凌。每个班一半的同学都在勾心斗角。张闵怜似乎大概能猜到莲仁德的思想，但是又说不出来。

结果半个月后，莲仁德居然来公安局自投罗网，但是吕帆没有来。

在封闭的审讯室内，莲仁德双手被手铐铐住，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凳子上，面对着眼前坐在桌子前严肃的张闵怜和张莫识，两人身后的摄像机直直对着莲仁德，将24小时记录他的一切。

张闵怜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但又莫名的觉得熟悉。然后严肃的缓缓开口问道：“还有同伙吗？你背后是不是还有人？”

“吕帆是我同伙。但是这背后没有人依靠。只有我和她。”莲仁德说道。

张莫识接着问道：“先暂且不提你拐骗儿童的事，我查出来你还贩卖毒品？这可是死刑的买卖，知道后果吗？”

莲仁德神情淡漠，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你确定我贩卖的是毒品？你大可以去我家查一查，我贩卖的是什么？但凡翻出一粒冰毒，都算我输。”

“给我严肃点！”张莫识带着新人才有的青涩，厉声道。莲仁德并没有被唬住，旁若无人的微微歪头，无事发生。

张闵怜淡定的拍了拍一旁的张莫识，让她镇定点。接着继续问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目的。随心而动。你可以理解为我闲的。”

“你到底有没有虐待那群孩子？”

“你不是问过他们吗？他们都说没有。首先不是我逼他们的。那两个月，我和吕帆对他们很好。每天还会给他们零花钱。”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为什么呢？但你也别太嚣张，因为涉嫌非法拘禁。”

“我要让他们相爱相杀，勾心斗角。而且我没拘禁他们。他们只要主动申请，就可以自由出校。”

“你挑起的争斗？”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让他们这样做。是他们本性难移，最后闹个两败俱伤。”

莲仁德说完，张闵怜这才突然想起当时抓捕他的时候，在打斗间，他跟自己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当时没有在意，而现在正中眉心。

这次审讯过后，因为证据不足，莲仁德顶多拘留十四天，再罚款一万。兄妹两人一从审讯室出来就去了莲仁德的家里。结果只发现了六箱冰糖，查了他的聊天记录后，的确是有一个贩毒的群。他拿冰糖当冰毒卖，赚了一些钱。但是他每一单赚的钱都数目不多，所以不够立案的。拘留一段时间后，他照样逍遥法外。

在办公室内，趁李凌平不在，张莫识坐在办公桌上，喝着咖啡，脸上略显愁容。“吕帆...”她自语念叨着。自从第一次出任务见过那个女人之后，张莫识便把那人的样貌紧记在脑海中。她对这个吕帆有了极为浓厚的兴趣，却从未听过哥哥提起过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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