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自此把中庭之门紧闭,小使出入,着令随手关门。丁氏把他日用三餐,比前竟淡泊了。
江仁愈加恼恨,道:“凭你怎生贞洁,少不得落吾彀中。”
托妻寄子敬如神,一旦番为狼虎心。
羡杀雷陈和管鲍,如今安得这般人。
木知日一去三月,到了广东,收买各色药材,将次又往四川去买。他把家中事务,竟托了江仁信为停妥,竟自放心在意。
这江仁一日归家,着了几个童仆道:“某日夜间,你可往木知花园,将器撬入园门,过了轩子,两边厢房内尽有所蓄,尽情取到家里,不可有违。”童仆会意,江仁又到木家料理生意。只见一日报道,后边着贼。江仁假意道:“好不小心,为何后边失于防守。”丁氏气得面如土色,深责童仆。江仁道:“嫂嫂,哥哥托付千金,今去十分之三,若再不防,恐又失所。不如待我每夜坐房在于后面,以杜将来,可使得么?”丁氏想道:“此人心怀不良,若移后边落彼局矣。”道:“叔叔,不须移动,我自着安童防守。”江仁见计不成,想:“这妇人这般做作,且喜三百金资囊已入吾手。”即时回到家中,童仆一一交明。江仁各赏二钱银子,又往木家而来,早晚伺候下手行奸。
却好一晚,安童吃了夜饭,竟往后边安歇,江仁正出小解,见安童往内竟走,悄悄尾后。后边安童推门进去,正是合当有事,门竟忘关,被江仁已入内边,见丁氏还在内边照看,江仁竟爬于丁氏床下,席地而睡。丁氏到房中,闭上房门,吹灯脱衣而睡。须臾之间,只听得丁氏微有鼾声。他悄悄的爬将出来,坐在丁氏床上,彼时正在伏天,暄热之极。丁氏赤身,不盖睡的,倒被江仁一毫力气也不消费,囗囗囗囗囗。丁氏朦胧之中,惊醒道:“不好了,着人手了。”欲待要叫,已囗囗囗囗囗囗囗。没奈何只得顺从侮弄。道:“你怎生进来的?哥哥万一知道,看你怎生见他。”江仁道:“嫂嫂放心,决做得干净。断不与哥哥得知。”他又想丁氏前番光景,心下原要出气,便放出分外工夫,又把丁氏捧了嘴亲嘴。丁氏兴发起来,便如柳腰轻摆,凤眼含斜,酥胸紧贴,玉脸斜偎,犹如戏水鸳鸯,却似穿花蛱蝶,彼此多情,不觉漏下三鼓矣。丁氏说:“妾本坚贞,被君有暇,恐后如此,被人知觉。”“又不隔街穿巷,门内做事,鬼神难知。只是哥哥回来之时,未免与你抛撒,如之奈何?”丁氏道:
“你为人真不知足。”江仁欲求再会,丁氏曰:“但得情长,不在取色。”
江仁曰:“因非贪淫,但非此不能尽真爱也。”阳台重赴,倍觉情浓。如此欢娱,肯嫌更永。丁氏端端正正一个贞节妇人,被这奸棍败了名头。托妻妻子已遭奸,浼玷家门暗窃钱。如此良朋添一位,木兄性命也难全。
丁氏自此中门不闭,任从出入家中。童仆俱已明知。木家甥侄六亲,悉知其事,所恨木知日一时不到耳。
一日,后园又失于盗。丁氏深责安童,江仁在旁不劝。安童怀恨,私谓仆从辈,“官人去不多时,娘子便与江官人通奸,无日不为。昨日江官人回家,就失了盗,事有可疑。今娘子痛责于我,江官人任他打我,口也不开,做我不着,我逃到广东,见了官人,说破此事,方消我恨。”众人道:“只怕官人早晚回来,自然晓得。何必奔走。”安童立定主意,一心要到广东,便自瞒了众人,出门去了。晓行夜住,宿水餐风,不止一日。到得广东,访了两日,得到主人家里问信,方知木知日四川去了。重新又走起来,正是:
历尽风霜苦,方知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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