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何叶与麦穗儿坐回车里去了,拽拽张指挥的衣袖悄悄问了一声:“张哥,咋回事吗?何叶怎么闹得这样凶!”
张指挥扬手在我头上拍了一把,拽着我的胳膊走远一下怒气不消道:“你这个小王八蛋胆子也真大的?竟敢在何叶眼皮地下干那种事?”
我知道张指挥说的那种事就是激情暧昧,背着牛头不认脏一本正经道:“张哥你这不是污人清白吗,麦穗儿肚子疼上小树丛那里方便;不是你让我跟着给她提供保卫的吗?你怎么就怀疑起兄弟来咧!”
张指挥见我神情淡定,追问一句道:“你们俩真的没干啥事?”
“嗨你个张大头,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突然发了火:“不要门缝里看人总是扁的!”
我一发火张指挥立即焉巴下来嘿嘿笑道:“我还以为你跟麦穗儿在小树林那边干柴见火呢,才唱起歌曲一示警示!”
扬手在下巴上抹了一把说:“这么说何叶是在犯神经?”
我瞪了张指挥一眼道:“何叶犯神经!她犯什么神经啊!”
张指挥“嗨”了一声,说出事情的因由:
我和麦穗儿离开没多时,何叶就醒了;她见小汽车停在马路上不走,张指挥一个人在那里走过来走过去;便从车上下来询问怎么回事?
张指挥说麦穗儿肚子疼上前面小树丛方便去了,天太黑又是荒郊野外万一钻出个狼呀豹的什么的很不安全;骨子过去给她作伴去了。
“狗屁!”张指挥的话一说完何叶便暴跳如雷,把脚在地上踱着碎骂起来:“麦穗儿这个骚逼狐狸精说肚子疼全是演戏,我看她是屁眼子疼把骨子勾曳到树林里给她止痒痒去了!不行,我得去把骨子拽回来”
何叶这样说似乎也有她的理由——我跟何叶签订了合约她就是主家,岂能容我跟其她女人拍拍打打?一有风吹草动,何叶便闷火攻心暴跳起来。
何叶的理由似乎荒唐,可是再荒唐的理由也是理由;何叶就是仰仗着这个理由,怒气冲冲走到小汽车的后备箱一把揭开车厢盖;瞅准一根铁棍拎在手中骂骂咧咧:“狐狸精胆敢勾曳何叶的人,看何叶怎么将她捅穿!”
何叶血气方刚地拎着铁棍向小树林那边走去,张志辉慌忙拦住她道:“叶子妹妹胡思乱想啥呀!麦穗儿就是再胆大也不敢在半道上拉人嘛!你冷静冷静好不好!”
张志辉拦住何叶后,急中生智地唱起《纤夫的爱》给我和麦穗儿打招呼。
张指挥在这边一唱《纤夫的爱》,我在那边有了应答;何叶似乎觉得再坚持过去会弄个癞蛤蟆跳门槛既墩屁股又伤脸,便就站在车跟前发蛤蟆气。
这就是女人!嫉妒心不可估计的女人!两个女人对台戏,何叶和麦穗儿走一起就撕逼;他们两个谁怕谁……
汽车在无声中行进着,我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10点钟,不禁嘘叹一声对张指挥道:“张哥,我们今天还真够忙的了你说是不是!”
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想打破大家不说话的尴尬,不是吗?何叶跟麦穗儿这两个冤家自从在拘留所门前相遇后已经是第三次干仗了,把我和张指挥两个爷儿夹在中间很为难。
说白了两个女人全是为了得到我,而何叶、麦穗儿对我来说可谓手心手背都是肉伤害哪一方都于心不忍,这似乎就是男人普遍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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