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莹被我紧紧抱在怀里一动未动地享受着瞬间飞来的幸福,我们却没有向纵深发展。
我似乎能理解朱莹此刻的心情,她对我根本就没产生什么邪念;扑到我身上甚至拥抱完全是久别重复后的一种激动。
我和朱莹一样的心情,抱住她也是出之一种原始的冲动只是抱抱而已。
这是因为朱莹离开铜家寨时,我正紧锣密鼓地进行人生旅途中一次决定命运的冲刺——高考。
我在县城苦苦熬煎了一个星期时间——包括开始前马不停蹄的应急复习——结束高考后我急急赶回铜家寨去看朱莹,学校里那几间教室空落落地戳在夏日的山坡上;朱莹和小学生都不见踪影。
我把手把在紧锁的钢刺子铁闸门上向学校院里看去,操场上有积淀的尘土;却没有留下孩子们踩踏过的脚印,看样子学校已经好几天没有上课。
我把有点麻木的脑袋在生硬的脖子上转了一圈默默寻思:朱莹一走山村小学校没有老师了,孩子们只好回家放羊;还怎么回来学校……
山区的贫困和落后,似乎跟整个社会的高速发展极其不合拍;山民们生活的苦寒和下一代缺乏实实在在的教育,城市人是无法想象和理解的。
开奔驰、宝马的富二代哪里知道山区的地势高低不平,根本就不可修建一条直溜溜的公路;人们出行习惯了步行。
我在学校的门前徘徊着,凝视着朱莹生活了三年的简陋之地;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各样滋味都有。
村支书来了,他的腿有点瘸;我喊他瘸子爷。
瘸子爷手中拎着一串钥匙一瘸一瘸地从坡塄下往上走,瘸子爷走上坡塄后看见我站在学校门前,惊诧不已地喊了一声:“骨子,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县城参加高考吗?”
我跑过去扶着瘸子爷的胳膊嘿嘿笑道:“二爷爷,县上的高考已经结束;我回来咧!”
瘸子爷凝视着我“嗨”了一声,张开缺了门牙的嘴巴嬉笑着说:“我明白了,你来找朱老师是不是?”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站在那里不说话。
瘸子爷嘘叹一声说:“朱老师昨天才走的,其实三天前团县委的卫华干事就打来电话;说有一辆便车去省城,让朱老师准备一下随车回去;朱老师的支教期限早就过啦!可朱老师好像等什么迟迟不做决定!”
瘸子爷顿了一下清清嗓子道:“昨天早晨卫华干事又打电话了,朱老师才决定离开!”
我心中痛苦地沉思着,知道朱莹迟迟不离去是在等我,她要跟我做最后的告别。
朱莹在铜家寨小学校呆了三年,性格有点痼癖朋友不多;平时最多的接触就是上我家跟妹妹樱子聊天,还看着我那智障的娘给她摊煎饼吃。
朱莹还让我从县城给她代买日用品,我每个星期从县城回来后要把给她买的东西送过去。
我们两个便在学生放学后的校园里走来走去,冬天里还会坐在土炕上谈论各自的前程和理想。
三年时间的支教生涯,朱莹已经习惯睡在铜家寨烧得烫屁股的土炕上了。
村上为了照顾朱莹这个城里来的支教姑娘,冬天里让人送来好几车硬柴和穰柴。
穰柴用来点火,点着火后把硬柴架上去燃烧;土炕便被烧得能烙饼。
那天夜里我和朱莹坐在热烘烘的土炕上聊天谈理想,外面刮着大风飘着雪花我们哄然不知。
都市采花高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