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默默对视一阵,没有说话;彼此的心情似乎都很复杂。
我把朱莹凝视一阵后走到她跟前,无声地蹲下身子帮她将已经择捡出来的纸箱、酒品一干废品捋抹好装在袋子里往垃圾台下背。
朱莹见我光干活不说话,强装着笑容道:“骨子,学校几个娃娃交不起书费和本子费;我想了几天才想出这个迸发来”
伸长脖子咽咽喉咙道:“今天是星期天,我本来是来县城看你的;可走到这里看见垃圾台上有这么多好东西,便就动了心思!骨子你甭笑话哦!”
我听朱莹讲得认真,禁不住说了声:“朱莹姐姐,骨子没想到你一个城市孩子大学生为了铜家寨的学生能吃这么大的苦;于是我才流泪啦!”
朱莹说:“我都没有流泪你流什么泪,山区的情况就这个样子,朱莹既然做了自愿者就得给孩子们负责!”
我不再流泪,和朱莹一边说话一边拾捡废品;我们把县城的几个垃圾台全都光顾一遍,捡的废品竟然能拉一板车;看来下雪天的废品无人捡我们才有这样的收获
我借来一辆板车把废品拉到收购站卖了120元,朱莹返回铜家寨时就给几个孩子买了书本……
我在心中默想着,凝视朱莹的目力更盛。
我的火一样的目力引起朱莹的警觉,她一开始觉得我有点好奇;聚精会神观望了一两分钟后,我们的目光对视一起;朱莹反应过来。
朱莹的反应不是歪斜,而是他乡遇故人的惊诧。
我见朱莹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水柔情脉脉,眼睛上面的眉毛毫无规律地慌跳起来;明白她是认出我来了。
朱莹认出我后却不敢直呼我的名字,她是专政机关的首长;我是她即将开审的“罪犯”,朱莹真要跟我讲话;招引来的毕竟是一大堆麻烦!
朱莹引而不发,含而不露;再次把我凝视一阵后把头低下去,一会又抬起来;最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囧迫干脆把警帽摘下来放在桌面上,用手抚摸上面的国徽。
我揣摩出朱莹的囧迫,禁不止笑了起来;但我只能在心中笑,脸上稍微显露出一点喜色;倘若笑出声来,那几个协警恐怕就要对我动粗。
坐在朱莹身边的秦队长看了朱莹好几次等候她发话开始审讯,但朱莹似乎没有感觉到。
我能理解朱莹此时的心情,她是在回忆自己做志愿者时在铜家寨的事情来了。
朱莹来铜家寨做志愿者时我18岁还不到是高三学生,朱莹好像比我大5岁23了。
我上高中的地方在县城,距离老家铜家寨50华里路;那时候县城到铜家寨的公路还没修好,每个星期天我要步行三四个小时返回家中准备粮草。
也就是那个夏天赶回家的路上,我和朱莹相遇了。
朱莹上的是京师名牌大学,专业是法学。
法学属于文科,毕业找工作比较困难;朱莹弄了一封简历投递了十几家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朱莹十分懊恼。
有人给她支招,说可以注册做一段志愿者;只要评上五星级志愿者就业机会就会多一些。
朱莹不想做英雄,但为了能顺利就业;下决心去做志愿者。
朱莹尽管是城市姑娘,但爹妈是普通工人收入不高;她想早点找份工作挣钱减轻爸爸妈妈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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