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做完,回到屋子的旋斩一躺就睡到天黑,直到肚子叫才醒来。这一次,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四个兄弟战死,连尸体都运不回来,在虫兽密布的雪林,尸骨全无是必然的,出发前的雄心壮志现都变成泡影。他计算了一下,给钢羽打的支体外骨甲大概要八百昆托,医药费用一百五十昆托,近千昆托就这样去了。跳砍、竖削哥俩是光棍一条,没有家里人,百刺有个姐姐织衣,冲挡倒是有父母和一个弟弟。
“还是拿盾的活得久啊!”
旋斩感慨一番之后顿时悲痛交加,都不知道怎么对他们说,索性闷头就睡,但此时的肚子不争气地又响了起来。
“哎~喝酒去!”一翻身,直奔酒馆。
小镇本来就不大,旋斩走着走着,真怕遇到兄弟家里人,场面可就尴尬了。不管怎么样,一醉解千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夜里的酒馆是镇子最热闹的地方,整个小镇不过两间,旋斩专门挑了间偏而小的,为的便是躲开两个兄弟家。
刚到门口,各种嬉笑声,杯子碰击声从里面传来。晚上的灯光很少,使得酒馆格外的耀眼,还没等旋斩推栏走进,一个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朵。
“嗨!旋斩,听说你的斧子丢了。”
这声音一来,旋斩立马青筋上头。
“横炼老鬼!”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小镇不大,旋斩回来的事早已传了个遍。旋斩心情本就不好,青筋上头,看向坐在门口旁喝酒的一伙人。
“横炼老鬼!”旋斩不爽地说。
“旋斩,听说你斧子丢了。哈哈哈……”说话的正是碎骨者小队的头,横炼,看他短寸的头发在灰色的基础上已半数花白,还有些乱,就知道是一位上了年纪的战士。左眼早年被虫子的爪子挠过,成了他标志性的战绩,所幸没有伤到眼睛,依旧上阵杀敌。至于那张嘴,周边留着一圈的扎胡,不光看上去扎人,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是:“哦~还有你的黑甲!哈哈哈……”
两句话下来,无疑是在旋斩的心口上捅刀子,换作是之前,早一斧子砍过去了。他少有的没有发作,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走向桌子。小队成员自觉地给了张空椅,向酒保摆了摆手,让人过来招呼。
“给他上店里最烈的酒。”横炼老头大喊,然后拿起大杯把底下的兜光。
酒保刚把酒拿过来,横炼看了眼那酒杯,向酒保脑袋一巴掌拍过去并喊道:“这么小的杯子,养虫啊!拿个大的。”队员们一个个指着各自的大筒杯,嘴里坏笑着。
装着白色烈酒的瓶子被旋斩“叭”的一记手刀劈开,二话不说拿着整瓶大口大口地喝起来,且一股脑到底。豪横的作风让横炼以及其队员的嘴像查蒙卵一样“哦”了起来,不禁纷纷竖起大拇指。
“再来!”喝完酒瓶一甩,顿时碎的一地。店里人是被他吓了一跳,小队成员自觉地指着旋斩,随后又各干各的,大家都知道战士喝酒经常都会这样,也见怪不怪了。酒保匆匆忙忙地把酒往桌上一递便躲得远远的。见旋斩喝到一半停下来,横炼才开始发话。
“不好受吧?”他平淡地跟旋斩说。
“要你管?”
“过来人。”
横炼老头也停下酒杯,在身上找着烟点着。七十多度的虫乳酒一下就灌了三升,要是库里斯在的话铁定是吓傻了,可对旋斩他们而言,才刚开始有点脸红而已,二话不说喝完又打翻了酒瓶。
“我早就说过,你那只小队的人,做做周边任务还行,你居然敢带他们走得这么深?你呢,不用说,老夫我自叹不如,钢羽也是好样的,可其他人呢?都是一些黄毛掸子,太年轻了。”横炼在那自说自话。
旋斩没有回应横炼老头,而是接过队员开好的酒继续喝着他的。在队长与队长交谈的过程中,做队员的尽足礼数,保证旋斩的手中的杯子始终有酒进嘴。相比旋斩的小队,横炼老头的队员几乎都是胡子兵,光是看脸就能查阅到岁月在上面作了不少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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