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七年五月上旬,太原朝廷以兵部尚书李存璋为招讨使,率领右羽林军和滞留邢州的左神威军征讨昭义。
这个消息传到潞州,可谓平地惊雷,把一众人等震得够呛。
作为‘罪魁祸首’的李继俦更是一脸懵逼,他这边刚刚给父帅办完葬礼,怎么自己就成造反的人了?
还有自己什么时候杀了李存渥,自己只是偷偷带着兵马回了潞州,没下令杀李存渥啊!
“诬陷,绝对是诬陷,肯定是李嗣源栽赃陷害。他害死了父帅,现在又杀了李存渥,嫁祸于本帅,就是为了祸水东引。”
听到自己成了杀害李存渥的凶手,李继俦气得在节帅府破口大骂。他第一时间就把矛头指向李嗣源,对方无疑是最有嫌疑的,是此事的受益者。
“节帅,可李嗣源那边抓到了节帅府的亲兵。”旁边有人提醒道。
“本帅怎么可能杀害李存渥,那摆明就会激怒晋王,本帅还没那么傻。晋王也是糊涂,这明显是李嗣源栽赃陷害,这都看不出来。”
到此时,李继俦还不知道这一切事情都是自己的好弟弟一手策划。
就在李继俦竭力自证清白的时候,一个妇人怒气匆匆地走来。
“继俦!”
一阵吼声从房门处传来,众人一愣,可看到来人后,一众文武官员都连忙起身。
“见过夫人!”
没错,来人正是李嗣昭的妻子李杨氏,也是李继俦、李继韬等六个兄弟的儿子,只有李继达不是这位李杨氏所生。
李继俦本来恼怒的神色,一下消失无踪,转而笑着迎上去,“母亲,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听到这随意的一句话,李杨氏气得发抖,指着长子质问道,“都说是你下令杀了晋王胞弟李存渥,是不是真的?如今朝廷大军杀来,你这是要把你父帅建立的基业都给葬送了吗?”
“母亲息怒,这事跟孩儿无关啊!”
李继俦虽说自立为节度使,但毕竟年龄不大,母亲的威严让他不由自主地矮上一截,毫无节度使的威严。
“无关?朝廷大军都来了?难道晋王会故意害了他的胞弟来陷害你吗?”李杨氏冷冷道。
面对李杨氏的逼问,旁边的文武官员也都保持沉默。虽说李继俦被他们拥立为节度使,但毕竟没有得到朝廷承认,他们也没必要此时维护对方。
更别说质问李继俦的还是其亲生母亲。
对于李杨氏,昭义的文武官员也都比较尊重,毕竟是其是上党县侯的发妻,身上也是有爵位在身的,是正四品的郡君。
“母亲明鉴,孩儿怎么可能有胆子去杀害晋王的胞弟?肯定是李嗣源嫁祸孩儿,母亲一定要相信孩儿。孩儿是母亲看着长大的,难道母亲不清楚孩儿的为人吗?”李继俦努力地解释,若是连母亲都不信任他,以他现在的情况,能不能顺利接任节度使都是一回事。
李杨氏看着眼前长子那一脸焦急的模样,突然有些迟疑。她对这个长子还是很了解的,李存渥是晋王胞弟,就算是因为晋王要谋夺节度使,他也不敢杀李存渥
难道真的是李嗣源栽赃陷害?
可都是多年的兄弟,虽说不是亲生,但她不相信李嗣源会做出此等让人不齿的事。
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丈夫的义兄,她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前者。
“你说是金城县伯陷害你,那帅府的亲兵怎么会在李存渥遇害的地方俘获?”李杨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帅府的亲兵做不得假,就算是李嗣源嫁祸,他又怎么能命令帅府的亲兵?
帅府亲兵的忠心,她能确定,这可是她丈夫一手调教出来的。如今丈夫战死,能号令动帅府亲兵的,也只有被众将领拥戴为留后的长子。
“这?”李继俦顿时哑口无言,他连忙看向旁边的文武官员,其中就有当初在邢州的将领,“陈司马,你当时就在现场,你应该知道本帅有没有下令杀李存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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