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晋王,事情原委便是如此,小的已经把那些黑衣凶手和县子的随行人员都带到了太原,晋王殿下可以派人审讯。”
晋阳宫,李从珂小心翼翼地站在李存勖面前。
他能感觉到眼前的晋王犹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表面看似神色平淡,但心中肯定积聚了大量的火气。
“绍宏,你去把人带下去,好好审讯。”李存勖手上青筋鼓起。
“是,殿下!”
马绍宏看了一眼李从珂,对方带来的这个消息可能要引爆太原城。
虽说李存渥只是一个县子,但其可是晋王的亲弟,若是此事隐忍不发,旁人会怎么看晋王?
马绍宏离去后,李存勖这才看向李从珂,神色阴沉,“为什么昭义的人动手,你们邢洺节度使的兵马没有发现?邢州可是金城县伯的地方,难不成打听不到昭义军队的行动?”
李从珂硬着头皮道,“殿下恕罪。因为上党县侯战死一事,昭义的将士退到邢州后就一直闹事,义父为了不自相残杀,所以对于昭义的将士没有多加限制,只是监视了事。
只要他们不攻打邢州的官衙、城池,我们也不会主动去为难他们。县子乃晋王殿下您的亲弟,也是义父的义弟,若是义父知道李继俦要对县子不利,不可能让他们得逞的。”
“真的吗?”李存勖神色狐疑,“那上党县伯战死一事怎么说?”
“殿下明鉴。虽然外界传言颇多,但都是子虚乌有,义父亲自率领右神威军在枣强城外牵制梁军,怎么可能会让梁军有机会破城。
枣强城破,是邢洺节度副使李建及冒进,导致右神威军被杨师厚发觉,并且因为李副使的贪功冒进,导致右神威军调入了梁军陷阱,义父差点身死。
若是殿下不信,可以派人去邢州查看义父身上的箭伤是否是新伤即可。”
李从珂解释了半天,李存勖也将信将疑,但不管怎么说,李嗣昭的死,李嗣源脱不了责任。
最后,李存勖也只能让李从珂离去,而他则是召来马绍宏。
“绍宏,你怎么看李从珂的话?”李存勖神色严肃。
“回殿下,上党县侯战死的事,大家都各执一词。但金城县伯肯定难辞其咎,若不是他出兵不及时,枣强的战事不会陷入僵局,上党县侯也不会战死。
但县子的事,金城县伯或许有责任,但罪魁祸首还是李继俦。”马绍宏恭敬回道。
“哦?你问出结果了?”李存勖着急问道,事关他亲弟之死,若是不给亲弟报仇,他这个兄长岂不是当的窝囊?
“回殿下,县子的死的确是昭义所谓。那些黑衣死士,是昭义的,县子的随行人员也证实了这点。
而且在县子遇害的一个时辰前,李继俦已经带着上党县侯的灵柩离开邢州,回了潞州。”马绍宏如实回道。
“李继俦!”李存勖恶狠狠道,“竖子安敢如此。存渥只是传信的人,就算他不愿赴京,为何要加害存渥?
都是本王一时心软,没想到害了老五。这事没完,去把任圜、李存璋等人叫来,本王要为老五讨一个公道。”
“殿下不可!”
当任圜、李存璋等人被叫来并得知李存渥遇害的消息后,连忙开口阻止。
“怎么?你要阻止本王为老五报仇?那可是本王的亲弟,若是本王不给他报仇,你让天下人怎么看待本王?
李继俦杀了老五,形同造反,本王出兵讨伐,就算是小皇帝也没理由阻止。”李存勖神色恼怒,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任圜。
任圜头大,连忙道,“殿下三思啊,上党县侯刚为国战死,尸骨未寒,若是此时殿下出兵潞州,朝臣们怎么想?天下人怎么想?河东的那些将领怎么想?
圣上肯定不会阻止殿下,反而巴不得殿下出兵潞州,这样殿下就会面临千夫所指。”
李存勖一愣,突然想到那种后果,可他又有些不甘,“难道存渥就这么白白死了?那可是本王的亲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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