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李存审站了出来,对着李存勖行礼后说道,“晋王殿下,末将驻扎在邢州,熟悉附近地形,末将愿意率兵袭击梁军粮道。”
李存勖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李存审的眼神也顺眼了不少,“既然你愿意请战,那就由你率军袭击梁军粮道。”
“殿下,李存审的军队大多是步兵,恐怕很难完成截断梁军粮道的任务。”张承业解释道。
李存勖一听这话,觉得也挺有道理,便点了点头,“本王调拨一千。。。一千五百骑兵与他,想来就问题不大了。”
李存勖本只想给一千骑兵给李存审,但想到是少了点,又改成了一千五百名,加上李存审本身的骑兵,差不多三千骑兵了。
当然,李存勖不会把精锐的左右神威军骑兵拨给李存审,而是把成德和义武的骑兵抽调出来给对方。反正只是袭击粮道,又不是跟梁军主力作战,不需要精锐骑兵。
李存审也没多失望,毕竟一开始也有预料。不过有三千骑兵在手,袭扰梁军的粮道自然问题不大。
李存审本就是骁勇的战将,所以接下来几天梁军就吃到了苦头。
因为急于攻占赵州,王景仁率领的大军并未携带多少粮草,也就几天的量。士兵吃的粮食倒还好,可供马匹的草料就出现了供应不足的问题。
李存审带着的三千骑兵,分为十来股,在柏乡到贝州、洺州沿线的梁军粮道上四处劫掠放火。也不跟梁军纠缠,放一通箭,点了火就跑,几天下来,居然只有不到三成的草料运送到前线大营。
若是有五六成草料运到,大不了减少马匹的草料供应,可只有不到三成,这就问题大了。就像人,每天吃一斤米,突然让你每天吃三两米,人肯定没多少力气。
马可比人娇贵,野河南岸又不是水草丰沃之地,连就近想点办法都难。梁军骑兵不多,可用于托运物资的驮马不少,加起来也有两三万匹马,没有足够的草料,不少马匹就出问题了。
开始还只是驮马,三四天后,战马也出现饿死的情况,而运到前线的粮草也一天比一天少。
这无疑就让王景仁压力很大。
本来这些骄横的梁军大将就不满王景仁一个新来的降将为帅,现在按兵不动也是他一直主张的。若粮草供应无问题,倒也还好,可如今连战马都有饿死的,不仅是这些将领不满,连下面的老兵们也开始抗议了,特别是龙骧、神捷等禁军将士。
“招讨使,若是再这么下去,不仅是战马得饿死,我们这些人也得死。打仗哪里是这么打的,沙陀人都欺负上门来了,我们都闭门不战,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大梁军队怕了沙陀人。”
“对,劳资宁愿跟沙陀小儿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想这么窝囊的饿死,太憋屈了!”
“开门迎战!”
围在王景仁帅帐附近的士兵越来越多,眼看再这么下去就会闹出兵变,王景仁也只能竭力安抚。而那些将领也趁机逼迫王景仁放弃单纯的防守策略,主动寻求跟唐军决战,以期一战定胜负。
王景仁为了不引起兵变,也只能答应,好让这些将领去安抚住各自的士兵。
想到这里,王景仁也忧心忡忡,这种情况下寻求决战,也不知道唐军会不会应战。若是不应战,那才是最糟糕的,到时候不等唐军杀来,梁军自己这边就会出问题。
。。。。。。
大唐天佑五年十二月一日(公元908年),唐梁大军在野河南北两岸对峙的第十天,李嗣源按照往常的情况一样,再次率领骑兵前来梁军大营外挑衅。
不过也有一点不同,那就是挑衅的骑兵变成了一千人,但挑衅的方式却是更加多样。或许是梁军几次出营反击都被李嗣源的骑兵打回去,也让这些原本属于横冲都的骑兵有些骄狂起来,认为梁军怕了。
李嗣源也察觉了这点,但并没有制止,而是想借这一点来挑衅梁军,逼迫梁军再次出营开战。这两天李存审那边不断传来捷报,梁军的粮草每天运送到大营的越来越少,梁军已经开始出现粮草不足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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