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早朝到这里就结束了,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不管案件如何,等过了上元节再说,朕不想过个年都过得不舒心。”李柷说完就一如既往的大步离去,朝臣们也都习惯了。
不过朝堂上的事,让不少人都意识到圣上和晋王的交锋并没有因此结束,这次张琛案,就是双方在暗暗交锋。虽说两人没有直接下场厮杀,但双方都有代表参加,只是规模还在控制之中。
但与会的各人,都忧心忡忡,倒是作为太仆寺少卿的安金全这样的人显得轻松,因为这事他没掺和。
安金全属于河东老人,因病早早退下来,得了一闲职,倒也过得轻松。本来今年他的身体有些好转,就想回到军中,可李存勖根本不愿给他安排合适的位置,连一个禁军将军都不给,总不能让他担任都指挥使吧?
与其那样,他还不如当这个太仆寺少卿,起码地位还算可以,也比较清闲。
其实李存勖不用他这些人,也很正常,因为这些人之前大多跟李克宁勾勾搭搭,而且仗着资历老,也不怎么看得上李存勖这个年轻晋王。加上李存勖想要摆脱河东老人,便大胆启用新人,而这些新人,基本都是之前郡王府的那些亲信。
郭崇韬当个兵部侍郎、卢质当了王府司马,就连朱守殷这样的奴隶都当了晋王府的典军,掌管数千王府亲兵。
大量的新人启用,意味着很多老人就去失去权力和地位,这次李存勖又明目张胆提出整顿吏治,也引起一些河东老人的不满。
安金全虽然有些不满李存勖,但也不会去得罪对方。下朝后,跟几个熟悉的官员打了一下招呼,便径直回到府中,或许是因为无聊,他便把此时跟犹子安审通说了一下。
安审通并不是他的亲子,而是他兄长的儿子,因为兄长早逝,他就把这个侄子接了过来,当作自己的儿子养,他们二人也一直以父子相称。
谁知道安金全一说完,安审通的脸色就有些异样。
“审通?你这是怎么了?”安金全好奇道。
安审通神色有些犹豫,挣扎了一会儿才说道,“父亲,此案发生的时候,孩儿正在现场,可能跟父亲所说有些出入。”
“出入?难道那张琛是冤枉的?”安金全没想到这个侄子当时居然在现场。
“父亲,是这么回事。”
说着,安审通便把当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包括发现那个可疑的人进入了晋王府司马卢质的府邸。安金全听完后,顿时陷入了沉思。
“你说当时知道的还有李嗣源的义子李从珂和他的儿子李从审、女儿李贞仪?”凭借多年的经验,再联想今日朝堂上的情形,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是晋王府在背后推动。
“嗯,当时我们四人都在场,而且因为好奇,就尾随那个可疑的人,亲眼看着他进入的卢质府邸。”安审通如实说道。
“如此看来,这或许是为父崛起的机会。”有了这个线索,安金全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
“机会?”安审通不解,“父亲是想去向晋王汇报此事?要挟晋王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吧?”
“要挟晋王?”安金全看了一眼对方,不禁责备道,“威胁李存勖那小儿,为父还没有老糊涂。”
“那父亲去告诉枢密使?”
“这事告诉枢密使也不是不行,可最多让枢密使对为父有些好感,不一定会重用为父。”安金全摇了摇头。
“那父亲的意思是?”
“自然是这朝廷之中权力最大的人。”安金全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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