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陛下在此,您这是说什么胡话?”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张承业也不想看到李存勖这么胡闹下去。
就在此时,丁平带着一队禁军将士走了进来,看到他那血肉模糊的脸,李柷有些惊讶。
“丁爱卿,你的脸怎么回事?”李柷指着丁平的脸说道,也不管眼前三人的争执。
这时,张承业和李克宁也发现了丁平的脸,那伤明显是新伤。他们发现丁平看向李存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心里也有些猜测,不会是李存勖干的吧?
丁平躬身道,“回陛下,刚才微臣值守宫门,见晋王殿下急匆匆地想要进宫,本建议晋王通传一下,可晋王直接策马进宫。臣有心阻拦,念及晋王身份尊贵,将士们害怕伤到晋王,没能拦住晋王。
臣保护宫城不力,还请陛下降罪。”
听了丁平这话,几人一下就明白了,还真是李存勖闯宫,而丁平脸上的伤不用想也是李存勖的杰作。
就算是李克用在世的时候,也没有说策马闯宫,更别说打伤值守的禁军将领,想到这里,李柷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存勖,就算是今日因李存质一事,你与叔父有些误会。可策马闯宫,还打伤禁军将领,这可是以下犯上,乃大罪,你怎么这么糊涂?
陛下,存勖侄儿想来是一时冲动,还望陛下看到家兄的份上,绕过微臣这个侄儿。”李克宁反应过来后,立即向李柷求情。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求情,反而有意把事情闹大的意思。而且从李存勖来,到现在,李克宁都没有称呼对方为晋王,而是把对方当作小辈对待。
“晋王,您今天是糊涂了吗?策马闯宫不说,还鞭打禁军将领,还不快点让陛下请罪!”张承业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大了。
策马闯宫和鞭打禁军将领,都不是小罪,若是圣上真的动怒了,彻底偏向李克宁,李存勖的晋王绝对保不住。
李存勖此时也有些后悔,连忙行礼请罪,“陛下,微臣念及义兄之死,一时冲动,做出如此荒唐之举,还望陛下恕罪。”
李柷看着咄咄逼人的李克宁、有心维护的张承业和想逃脱罪责的李存勖,脸色阴沉,也在思考该怎么处置。
“雁门郡王,你是晋王长辈,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李柷不想当那个恶人,就把决定权送给了李克宁。
李克宁愣了一下,顿时心中大喜,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回陛下,臣虽然是存勖侄儿的叔父,但存勖侄儿今日所作的确有些荒唐,念及家兄尽心尽力匡扶大唐的份上,也不宜重惩,但也不可不罚,毕竟冒犯了天家威严。
臣以为,可以罚存勖侄儿半年俸禄,并给丁将军道歉以及赔付医治伤口的费用。而且臣知道家兄身前在城北有一处比较大的庄园,正好有一处宽阔的马场,可以献于陛下骑马之用。
这是臣的建议,还请陛下圣断。”
因为这事重惩李存勖也不现实,半年俸禄算不上什么,庄园也都无所谓,但给丁平赔礼道歉,才是李克宁的狠招。这样一来,两人的矛盾就算是埋下了,要是因此,丁会转而支持他,那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李柷看向张承业,“枢密使,前晋王在世时,曾把晋王托孤于你,雁门郡王这个关于晋王的惩罚,你觉得如何?”
张承业一激灵,连忙道,“回陛下,晋王冒犯天家威严,的确该罚,臣认为雁门郡王的提议可行。”
“既然两位爱卿都觉得可以,晋王,这个处罚你可接受?”李柷沉声道。
李存勖自然不想接受,可李克宁和张承业二人都认同这个,他能怎么反对?没办法的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陛下,臣愿意领罚。”
说完,李存勖不情愿地给丁平道了个歉,但那诚意却是缺乏。
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过来,“启禀陛下,右羽林军大将军、太原府尹李存颢求见。”
又来一个当事人,李柷也想听听李存质的事是怎么回事,“让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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