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
沈一一:“什么事儿?”
马嘉祺:“殿下想如何安置张将军。”
这是个好问题。
问到点子上,却把沈一一难住了。
如何安置?
究竟是别国的,还不是平头百姓身份大有来头,一国将帅乃为重中之重。
一旦被发现,怕是会挑起两国战争,到那时那种局面,她就是千古流传的大罪人了,怕是皇姐也不好保她周全。
打算肯定要另作打算的。
就是没有万全之策,眼下只有过一日算一日了,且后去问问张真源如何看,心中定比她清明几分。
沈一一:“你觉得呢?”
思来想去她是无法现场做定夺的,左右府里中馈是马嘉祺管,这些事情都乃他的分内之事,沈一一便将问题原封不动地抛了回去。
带上一副尊重他当家驸马的模样。
方才在众人面前,沈一一顾及了他的颜面给了他应有的尊重,马嘉祺也乐于接受。
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接话,二人俨然一对夫妇私下畅谈私房话的温馨场面。
马嘉祺:“我以为,还需看张将军意思。”
马嘉祺:“劳烦殿下有空去问问张将军意愿,接下来有何打算,我们也好提前做安排。”
马嘉祺:“是吗?”
沈一一:“是。”
沈一一:“那就这样,听你安排!”
沈一一:“这府里大事小事有你操持我是不担心的,样样妥帖得当。”
沈一一:“等会儿我便抽时间去问问,晚些给你回答。”
马嘉祺显然也想到了她所想的,完全和她心意,安排妥帖没有一分差错。
完美。
不得不说,这个驸马娶的是甚和她意。
当初不过是念着他是老大,便将掌家之权交与他。小事办的精妙,大事也不瞒她派人通报,后她准许他全权管理,依旧是不骄不躁、有条不紊。
而后她一房接一房地接入府内,不管出生如何是否有名分,她皆按照她的意愿妥善安排。
在她心中,她这一大院的莺莺燕燕,现如今只有他,怕是才担得起她丈夫二字。
……
沁园。
风呼呼咧咧地吹,掉色的拱门上半挂着的牌匾随风飘扬,不时发出咯吱声,仿佛会随时掉落。
沈一一站在冷冽的寒风中打了个颤。
这边在府内最里头,偏远又没人居住,她还真没来过。
这样一看,真是如马嘉祺所说,年久失修、十分破败。
走过布满苔藓,东缺一块西少一块的青石板小路。隔着老远沈一一就听见了木门嘶哑地“刺啦”声,刺耳空寂。
微弱地橙光从房里撒出,腿瘸了一截倾斜着的长书桌上摆着两盏烛台,摇曳地黑色长影长长拖拽到沈一一脚尖。
张真源跪坐在烛台之间,手持一方已经发灰的丝帕,借着烛光,低着头一丝不苟地擦拭。
环顾屋内比起院子里已经好多了,虽装横破败捡漏,但胜在宽敞干净。许久没住人了,外边破成那样,里面却没见着多少灰尘,只有那张长桌上的多些。
沈一一走上前去跪坐在他的对面,从对角拾起一块干净的丝帕随他一起擦拭。
感受到对面人微不可查的震惊目光,沈一一扬唇明媚一笑,赠他一方绝美的侧脸。
沈一一:“怎么,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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