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团悄悄溜进老屋的祭堂,望着一位身着古朴马褂悠闲坐在主座上的男子,“老祖宗,我来给你过生日啦。”
男子抬眸,视线冷冽如刀,甜团子递给他一块自己特别喜爱的小蛋糕,“过生日应该吃蛋糕哦。”
周围的仆人骇然失声,男人虽然外貌如二十多岁的英俊少年,但实则历经了漫长的岁月,已经不再需求食物。然而,他沉思片刻后,接过蛋糕,品尝了一口。
甜团子满面笑容,“来,许个愿吧。”男子轻启唇瓣,他的存在就如同神祗,何来愿望。
男人摇摇头,“你有什么愿望吗?”甜团子一听,兴奋得双手合拢,虔诚地祈祷,“我想要老祖宗的玩具。”
周围的人们一片困惑,玩具?忽然醒悟,原来是男子一直在手中摆弄的佛珠,那可是他保命的东西!
甜团子大眼睛盯着他,每次她来,都会看到他在玩弄那串珠子,她也想试试。男子盯着她看了几秒,慢慢地取下手中的佛珠,思考了片刻,大手一挥,佛珠串被解开。
他命人拿来一根银线,逐颗串起珠子,制作了一条项链,佩戴在她的颈间,“这样就不会丢了。”
甜团子点了点头,但是她有些失望,因为她原本是想拿来玩的,戴在脖子上就不能像男人那样拨弄了。
不久,她显得有些困倦,便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睡去,男子目光深邃,低声呢喃,“我的愿望,是你每年都能来陪我过生日。”
小姑娘一天天长大,越发显得清秀动人,她也逐渐发现了男人的神秘,他这些年来无法离开庭院,且他的容貌甚至变得更年轻。
家中的长辈们都对他非常敬畏,她偶尔也看到过他处置下属的阴暗面,因此开始刻意疏离。
她离家的那天,最后一次去祭堂看望他,男人蹲下来为她穿好鞋,声音低沉,“早点回来。”
她没有回答,临走时回头看向眼中满是温柔宠溺的男人,轻声低语,“我只是个凡人,我们本不应有交集。”
声音却被听力过人的男人听了去,他全身一震,想要上前抓住她,却发现她已经消失。接下来的几年里,小姑娘再也没有回来过。每到他的生日,男人都会暴郁地坐在祭堂中,外面的人们都跪地不敢起身。
逐渐,进贡他的人越来越少,祭堂的香火也渐渐稀疏,男子颓废地坐在太师椅上。
就在他即将阖眼时,门外传来微弱的脚步声,一个婀娜动人的身影在他面前闪过。
他睁开眼睛,只看到小姑娘冻得通红的脸颊,小手抱着蛋糕站在他面前,娇声笑道,“我回来了,生日快乐!”
她进入祭堂时,右手无意识地捻着脖子上的佛珠,仔细看后才发现每颗佛珠里都刻满了她的名字。
她心里酸涩,却不知他守护了她多少世,这一世,就换她来好好爱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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