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应弗立维教授的要求,奈廷格尔只好到礼堂去参加表演。
到了礼堂,她傻眼了。所有人都穿着华丽的礼服,即便是一些家境不富裕的麻瓜出身的的表演者也不例外。而她只穿着校服。尽管校服很干净,而且是崭新的,但在这一群人中未免过于寒酸。怎么说她也是马尔福庄园长大的,可不能给寄养家族丢脸啊!可要是回去拿也来不及了,她的表演是第二个。一共四个钢琴表演,欢迎会开始时有两个,结束前还有两个。
算了,就这样吧。她看了一下节目单,第一个表演者要演奏的是《水边的阿狄丽娜》,也就是她精练的曲子里最不熟的一个,正好听一听别人怎么弹。
可是,那名演奏者上台,演奏的却是《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奈廷格尔顿时慌了,同一个宴会上出现两个相同的节目,是大忌。事后她才知道那名演奏者没能在表演前把她的曲子练熟,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
奈廷格尔慌忙地看向节目表最底端的两个节目看了一下。有一个是《梦中的婚礼》,也就意味着,她只剩下《小步舞曲》可以演奏了。
可这未免过于简单。用魔法试一试?不,要是被发现就更尴尬了。这可怎么办?!
‘‘奈廷格尔!过来!’’
礼堂门外有人叫她,至于是谁,她听声音就知道。
‘‘你想到办法了吗?’’唐晓翼问,‘‘第三乐章会弹吗?’’
奈廷格尔摇摇头,简直要急哭了。
‘‘你要弹一首他们都不会的曲子。’’
‘‘废话!可是我不会别的了。’’
奈廷格尔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又哭了?’’唐晓翼轻轻揩去她的眼泪,‘‘你要弹一首没人会的曲子,真正属于你的曲子。’’
奈廷格尔突然就不哭了,看着唐晓翼,接着突然喊起来:‘‘我明白了!’’
回到后场处,教授们正忙着找她。
‘‘你跑到哪里去了!’’麦格教授又气又急,‘‘现在你怎么办?不如取消你的节目。’’
‘‘不用,教授,我想到办法了。’’奈廷格尔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给第一个演奏者的掌声平息了,奈廷格尔再次深呼吸。
她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没有说曲目名称——她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一首曲子。
闭上眼,指尖轻轻按下琴键,流出一支曲子。
‘‘这是——飞鸟曲?不,是飞鸟狂想曲!’’弗立维教授差点从小板凳上摔下来,‘‘她是怎么想到的!’’
的确,奈廷格尔演奏的曲子,完全脱离了乐理的限制,但却的确很有感情,而且天马行空,可以用‘‘非常非常地精彩’’来形容。仿佛是五彩斑斓的鸟儿飞入云霄,时而又如猛禽来临,风尘吸张......
当奈廷格尔觉得曲子的长度差不多了,便按下了适合结尾的音。
全场掌声雷动。她伸手示意了好久大家才安静下来。
她开口说:‘‘谨此曲,献给羽之冒险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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