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而议论”,是稷下学士的主要活动特点之一,这一特点体现了学官鲜明的政治性。“不治”,即“不任职”。虽有上大夫的头衔.但不担任实际职务。“议论”,就是议论时政、国事、治乱之策,为田齐统治者提供决策依据,以实现智囊团的功能。而他们的议论时政,是在宽松自由的政治氛围内,对田齐统治者的政治活动提出批评意见和决策参考建议,没有或者少有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情况,所提意见及建议都是坦率的直言。
同时,稷下先生及其各派学者利用齐国提供的良好的环境与条件,潜心研讨,互相争鸣,取长补短,丰富和发展了各自学派的学说.促进了中国文化的大融合。这一时期产生了一大批不同学派的著作,有些著作在稷下得以丰富补充。既有儒家,也有黄老学派、法家、阴阳家等等。《汉书·艺文志》就记述了部分稷下先生的著作目录。而稷下先生及各派著名学者荟萃稷下,往往是率领弟子门徒一并来的。稷下先生与各派著名学者在学宫传道、授业、解惑,培养出了众多的人才。比如荀子,15岁就到此学习,后来成为了稷下的学术大师。而孟子两次入齐讲学,时间长达三十年,被授予上卿。据《史记·田敬仲完世家》记载,齐宣王时稷下学宫有“数百千人”,其户下不乏有成就者。对一些有成就的人才,往往被齐录用为各级官吏,直接参与齐国的政治活动,《战国策·齐策》对此有所记载。
刘向《别录》记载说:“齐有稷门,城门也。谈说之士期会于稷下也。”这所说的就是指各派学者的定期学术例会。在例会上,各学派推荐出他们学派的代表,阐发学术观点和政治主张.批驳与他们观点不一致的学派。这实际就是为各学派提供学术交流与争鸣的机会,以便更好地丰富、发展他们的学说,获得政治上的重视。但他们争鸣的议题非常广泛,既有不同学术观点的诘难,又有不同政治主张的阐发,也有对宇宙奥秘的思考。稷下学宫作为战国百家争鸣的主要园地,而这类学术报告例会则是百家争鸣的集中体现。
无论在战国早期魏国的“西河之学”,或是战国中期齐国的稷下学宫,还是战国晚期吕不韦以三千门客编撰《吕氏春秋》,所实行的学术政策都是宽容的。各国对“士”给以十分优厚的待遇,而其中以齐国威王、宣王时期的稷下学宫尤为突出,是当时的学术文化中心,百家争鸣的发源地。学者们可以自由讲学、著书立说和随意议论政事。比如儒家大师孟子与齐威王、宣王的政见是不同的。但在稷下学宫都受到重视,爵禄都是相当高的。齐宣王多次向孟子问政,甚至象齐伐燕这样的重大决策.也向孟子征求意见。后来终因为彼此政见不合,孟子离开齐国。但齐宣王还尽量挽留他,“欲中国而授孟子室,养弟子以万钟”,即打算给孟子建造一座房,并资助其办学。
由于春秋战国诸侯对“士”的宽容政策,允许其“合著留不合则去”。“士”就好像自由的鸟那样,可以“择木而梧”,从而促进了各国的人才流动。比如商鞅在魏没有得到重用,听说秦孝公“广令国中求贤者”,于是西入秦,求见秦孝公,终于委以重任。又比如邹衍本是齐国人,在稷下学宫位在上大夫之列,他不满齐滔王的暴政,而到了燕,成为燕昭王之师。在齐襄王时,邹衍又回到稷下学宫,并在齐王建时作为齐国使者出使赵国,而从未受到非议。又如吴起一生中曾在鲁、魏、楚等国为官,每当遭到诬陷,便另投明主。如此等等类似的例子还很多。春秋战国这种待殊历史环境,对诸于百家的形成和“百家争鸣”局面的出现创建了良好的条件。
在学术自由的环境中,谡下先生们敢于冲破旧传统的思想束缚,敢于探求和创新的精神得到发扬,大大促进了学术的发展。因此,各家各派的著作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各种观点纷然并存,各种针锋相对的辩论时有发生,这就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学术繁荣景象。
流派代表
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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