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西征
事件背景
犬戎系古戎族的一支,殷周时游牧于泾渭流域,是殷周西方的一个强大部族。周文王曾对之用兵,使其荒服(五服最远的地方)于周。周昭王南征溺死后,其子姬满即位,是为穆王。穆王时,居处西北的犬戎部族又强大起来,虽一直按“荒服”向周朝进贡,但周穆王对此并不满意,决定以不享的罪名去讨伐犬戎部族,并以此向犬戎部族和西北其它部落炫耀武力。穆王遂决定征伐之。
祭公谋父曾提出不同意出征的意见,主张实行文王时“耀德不观兵”[2]的政策,即以政治手段求得犬戎的“荒服”(只按时来朝拜周王,无其他义务),穆王不听,亲自帅师西征。
结果
前964年春天,祭公谋父统领周军跟从周穆王西征,进兵阳纡,周军大胜,但是由于史料缺乏,战争的经过不详,据《后汉书·西羌传》仅知“获其五王,又得四白鹿,四白狼,王遂迁戎于太原”。即俘其部落首领五人,而“四白鹿、四白狼”中的“鹿”与“狼”,有人认为是指以鹿、狼为名号的戎族。同年七月,西戎派遣使者前往朝见周天子。[4]从战果来看,此次战争很轻易就取得了军事胜利,而且由于穆王对边疆少数民族采取高压的政策,其所导致的后果是对周极为不利。比如把一批犬戎部落迁至太原(今甘肃平凉、镇原一带)《史记·周本纪》谓:“自始荒服者不至”,说明周王朝在西北一些周边外族部落中失去了威信。
轶事
穆王战胜犬戎后,在公元前961年,穆王继续向西行,一直打到昆仑,还相传与西王母在瑶池相会。艰苦的千里往返并没有打消穆王对西方乐土的向往。据说周穆王有个善于驾车的车夫,名叫造父,造父的先人以擅长养马驾车而著称,中衍曾为商王大戊驾过车。造父受宠于周穆王,因而精心挑选8匹毛色相配、力量整齐的骏马,加以调驯,名为“骅骝”、“绿耳”等,献给周穆王。穆王乘坐8骏所驾之车,造父为驭,西行至西王母之邦,乐而忘返。
影响
穆王西征打开了通向大西北的道路,对加强周人同西北各族人民的友好往来具有重要意义。同时还说明周穆王时,周的势力曾一度深入西域地区。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据穆王西征故事推断:中国与西方早有通商之路,当时有玉石自西方而来,便是一个例证。也有学者认为“周穆王是中国古代传说中征伐西方的第一个君王,也是了解西方风土人情的第一人。”
争议
穆王西征的真正意图,后人有种种说法。从政治的角度看,他似乎是想向这些地区的民族展示一番周朝的力量,使他们不敢轻易反叛;或者是想转移国内的政治矛盾,以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是,正是这种炫耀,才使周朝的势力范围按着周昭王的步调,向周边,向西北和西域进一步扩张下去。
记载周穆王西征事迹的,只有《穆天子传》、《列子》二书。由于年代久远且旁证阙如,难以考证,遂有人认为它们是伪书。更因汉魏两晋以来,《汉武故事》、《汉武内传》、《拾遗记》等书继出,使周穆王、西王母逐渐神仙化,神话化,于是有人便认《穆传》为神话。《穆传》既为神话,则穆王两征之事也就子虚乌有了。当然也有不少学者认为它是信史。虽然《穆天子传》在文字上可能有些夸张,有些神话传说的内容杂入,但基本事实是应该肯定的。它对中国地理学的发展有较大影响,在地理学史上有一席之地,不能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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