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谁又知晓答案

在我的意识里，总感觉“祁”是一个非常不常见的姓氏，至少从有记忆开始从未出现过，可是刚刚张泽禹叫他什么，老祁吗？

祁念浔：“他也姓祁？”

所以我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嘴。

张泽禹：“是。”

不对啊，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系统已经告诉属于我的身份背景了，怎么说这小老头都不应该和我有任何的关系。

只能说算是有缘了。

再当我的思绪回过来的时候，发现小老头已经离开了，在桥上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有些宫中的小孩儿被娇生惯养习惯了，看到他都很是排斥，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个疯子。

但他，仍旧不理不睬地向前走。

这时我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侧着头看向张泽禹，用试探性的口吻问道:

祁念浔：“他…这里？”

说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好在张泽禹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沉默了两秒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特地将我拉到了周围人少的地方，才慢慢开口说话。

张泽禹：“老祁曾经是我父皇身边的重臣，言辞犀利，足智多谋。”

张泽禹：“帮父皇执政出了很多计策。”

张泽禹：“他的妻子在很久之前就去世了，唯一剩下个女儿，年纪和你我二人相仿，活泼机敏，老祁很宠着她。”

张泽禹：“可惜后来，她被困在了权力和情爱交错的牢笼之中，受不住那样的挣扎与折磨，就自刎了。”

张泽禹：“或许因为，女儿是老祁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吧。”

张泽禹：“所以他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人也就慢慢疯了。”

没想到看似有些讨嫌的人的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也说不清是为何，明明张泽禹在给我讲的时候语气那么平淡，到了最后我仍旧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是极力控制才不让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

老祁只是一个爱女儿的普通的父亲罢了。

刚刚拍我脑袋的那一下，他的心里是不是也在想，如果这个人是我的乖乖女儿就好了。

又或许，他心里好像有点明白，只是遇到每一个和自己离开的女儿年纪相仿的人，都忍不住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我的女儿如果现在还活着，正是你这样的年纪。”

张泽禹：“你…还好吧…”

原来只是多想了几分钟，眼泪就已经决堤了。

祁念浔：“没事。”

祁念浔：“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祁念浔：“若是老祁的女儿看到在她离开之后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估计也舍不得走了吧。”

张泽禹：“这种事，谁又知晓答案。”

我和张泽禹之间难得有默契的时刻，然而在此时却都会为了一个明明与自己不相关的人叹息落泪。

亲情，本身就是许多人这一辈子都走不出的话题。

祁念浔：“老祁——”

擦干净自己的眼泪之后，我对着桥的那边大喊了一句。

祁念浔：“天也不早了，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老祁：“嗯？…啊…”

对于这样直接的邀请，他反倒是看起来有些慌乱。

祁念浔：“你可以叫我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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